提起這事兒來,莊壽也是一聲嘆息。
就他堂叔兩口子,多實誠的人吶,怎么就生出這么一個兒子來,在大興城里跟個混子似的,不賺錢,不干活兒,但是喝酒賭博的毛病,是一樣沒落下。
有這樣的兒子,多豐厚的家底兒也經不住這么糟踐啊。
原先好不容易給娶上媳婦了,結果媳婦生了孩子,不但不給家里用度,還從媳婦手里搶孩子的錢,不給就打,媳婦一氣之下,跟他和離了,帶著孩子就回娘家了,跪在門口求都求不回來。
可憐自己那老堂叔,一把年紀了,一邊種地,一邊兒還要在外頭找活兒干,養活自己還不夠,還得再養著兒子。
“這事兒,讓我考慮考慮。”柴昭說道:“就算是要給他們安排活兒,也得有合適的機會。”
當初唇脂和香水的事兒,都已經跟自家娘親說了,這是獨一無二的,現在再做一些,拿出去售賣,這不太好吧。
至于投入的那兩千建設點。
柴昭覺得,沒了就沒了,要不是自家娘親支持著自己,他上哪兒去賺第一桶金去。
就算是想要拿出來制作售賣,那也得自家娘親開口才成。
現在柴昭還沒有這個打算。
罷了,等到明年開春,總會有別的辦法了,眼見就要過年了,就不折騰了。
“對了,公子,還記不記得上次您在夫人生辰的時候做的那蛋糕?”莊壽問道。
“怎么了?”
“不知怎地,有不少人到茶居都打聽這事兒呢。”莊壽說道。
“打聽蛋糕的事兒?”柴昭問道:“說說具體。”
“應該是當時那些夫人們在咱們府上嘗過之后回家提起,又不知道咱們家的這蛋糕是不是往外賣,知道茶居是咱們家的鋪子,就讓下人到那邊去打聽打聽,您看,這年關將近,估計啊,也跟這個有關,家中準備糕點,也不在少數。”
“糕點的買賣可以做,但是主要是咱們沒地方啊。”柴昭說道:“東西兩市的鋪子你也看過了,根本就沒有人往外出手,所以,現在咱們也是有心無力。”
柴昭話音剛剛落下,門外百年傳來了柴夫人的聲音。
“何事讓我們家二郎都有心無力啊?”柴夫人笑意盈盈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娘,您怎么過來了?”柴昭見到自家娘親,連忙起身迎接。
“這不是要到元日了嘛,給你添置了幾身新衣裳,娘親自給你送過來,你穿上試試,要是哪兒不合適的話,再讓她們去改,這一年過去了,咱們二郎也長高了不少,以前的衣裳,肯定穿著不合適了。”柴夫人笑著說道。
柴昭的衣裳,半年就得換幾套,柴夫人生怕柴昭的衣裳不合身了,因此,不管家中多忙,兩個孩子的衣裳,她都會親自過問。
“讓娘為孩兒操心了。”柴昭笑著回應。
“快試試吧。”柴夫人示意自己身后的兩個丫鬟將衣服都端過來,讓柴昭挨著試。
莊壽在給柴夫人行過禮之后,便帶上披風,退出了房間,站在屋子門口的走廊上候著。
柴昭在兩個丫鬟的伺候下,一件一件的試柴夫人送來的衣裳,在柴試衣裳的時候,柴夫人坐了柴昭方才坐著的位子上,一邊兒和茶一邊兒看著柴昭試衣裳。
“剛才你說,什么事情有心無力啊?”柴夫人問道。
“這不是想著給咱們家再添上一進項嗎?”柴昭說道:“找不著合適的鋪子,東西兩市,也沒有鋪子賣啊。”
“你又想折騰什么?”柴夫人問道。
“剛剛莊壽來給孩兒送賬本,說有不少人跑到茶居去打聽壽糕的事兒,莊壽說,估計是那些夫人們在咱們家吃過之后,一直都惦記著,知道茶居是咱們家的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