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開春,宅子這邊兒又安排人手去找工匠,讓周圍的人徹底的迷惑了。
這柴家的公子到底要干什么?
這一大把一大把的錢撒出去,家里的大人不管管嗎?就由著孩子這么折騰嗎?
柴昭雖然不在大興城,但是大興城里不少的御史言官卻沒有放過柴昭。
柴昭在昔陽縣封地這么大張旗鼓的花錢辦事兒,柴家的錢是哪兒來的?
柴慎現(xiàn)在也只不過是一個四品的兵部侍郎罷了,就算是有鉅鹿郡公的頭銜,但是就昔陽縣那邊兒的小封地,一年能有多少收入?
一些人心里默默的算了一筆賬,就算是封地二十年的收入,也不一定能抵得過柴昭這三年在昔陽縣那邊花費的巨額錢款。
因為昔陽縣那邊的封地,收入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柴家不往里頭倒貼錢就已經(jīng)是幸運了。
結(jié)果柴家的二公子柴昭就摁著這么個地方使勁兒的折騰。
有什么用?
柴家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少人心里都有這個疑問。
在朝堂上蹦跶的,都是一些消息不怎么通的御史言官,朝中的那些大家族出身的官員一直都沒有說一句話。
柴家的錢哪兒來的?別人不知道,他們還能不知道?他們送的唄?
當初茶居的新茶葉一出來,他們挨個的上趕著給柴家送錢。
雖然不知道那些茶葉成本多少,但是這兩三年來,柴家絕對賺了不少錢去。
僅僅一家,給柴家送到茶居的錢就不止千貫了,更何況,大興城里這么多高門大戶呢。
自己孤陋寡聞還在這上躥下跳,當初幸好沒搭理你們,簡直丟人。
不少豪門大戶出身的官員見到御史蹦跶的這么歡快,心里不禁鄙視。
難怪乎這同樣都是官員,有的能喝到上好的茶葉,有的就只能和尋常茶葉,有的,就只能撿茶葉沫子喝。
也不是沒有道理。
“父皇,關(guān)于柴家的事兒,兒臣倒是有話要說?!碧訔顝V站了出來。
“嗯?太子想要說什么?”楊堅問道。
楊堅心里也是向著柴家的,畢竟,他見過柴昭,那孩子聰明機靈,也惹人喜愛,不僅僅是他喜愛柴昭,連皇后也對那孩子贊不絕口,再者說了,一個少年郎,再折騰,又能折騰出什么花樣來?
“其實此時,兒臣原本不想這么早就說出來,畢竟還是不確定的事兒,但是今日,幾位御史大人既然提出來了,那這事兒,也就不能再繼續(xù)擱置下去了。”楊廣說道:“柴家的二公子的確是在昔陽縣封地上折騰了兩年多了,今年還在繼續(xù)折騰,頭一年修建祖宅,第二年在封地里興修水渠,頭一件是柴家自家事兒,第二件卻是造福百姓的好事,關(guān)于修水渠的事兒,父皇也是親自下的敕令?!?
“沒錯,去年是朕親自下的敕令,允許柴家二郎在封地上興修水渠?!睏顖哉f道。
“去年水渠都已經(jīng)修完了,今年要雇傭人手整頓田畝,還要修大路,說白了,也不是為了柴家自己,還是為了封地了的百姓。”楊廣說道:“而且,水渠修完了,整頓田畝,不也是正常嗎?柴家的封地,兒臣也聽說了,良田并不多,封地里的百姓生活也說不上有多好,如此一折騰,反而讓百姓手里有錢了,日子好過了,兒臣以為,這是好事?!?
楊堅聞言,點了點頭。
“諸位愛卿,可還有什么說法?一并說來聽聽。”楊堅說道。
連太子都站出來要維護柴昭了,他們要是還是一直糾結(jié)這個問題的話,那肯定是要得罪陛下,得罪太子,所以太子一站出來,那些御史也就沒動靜了。
“父皇,還有一件事。”楊廣拱手說道:“去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