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事到如今,也怨不得微臣了?!睆埡庹f道。
“你大膽!放肆!你這是謀逆!”楊堅怒目而視。
“可是,若是微臣不這么做的話,可能死的就是微臣了?!睆埡庹f道:“既然陛下什么都知道了,也都發現了,那也就莫要怨恨微臣了?!?
張衡一邊說著,一邊朝著躺在床上的楊堅逼近,從袖子里,掏出了一把匕首。
“來人!護駕!”楊堅喊道。
可是外面已經被楊素的人完完全全的包圍起來了,誰都進不來。
先前被攆出去的陳夫人和蔡夫人在寢殿門口頻頻回頭,但是帶著他們往外走的內侍,一直在用力的推她們,不讓她們回頭觀望。
外面的人,聽到了里面的動靜。
也聽到了楊堅高聲的呼喝,一陣高,一陣低,再過了一會兒,便聲息皆無了。
正好,楊廣和楊素也來到了大寶殿外頭。
“怎么回事?!”楊廣假裝不知的問道。
這時候,張衡從里面走了出來。
“殿下,陛下駕崩了?!睆埡夤笆终f道。
張衡出來的時候,手上的鮮血早就已經擦干凈了。
“什么?!”楊廣故作驚詫,趕緊率領著楊素和幾個人入內檢視。
楊堅躺在床上,氣息全無,但是卻雙目圓睜,模樣甚是恐怖,而旁邊的屏風上,則是濺有血跡斑斑。
楊廣心里很高興。
雖然老子死了,但是他終于可以登基了。
“來人,守住殿門,任何人都不許進來?!睏顝V下令說道。
“是?!睏钏毓笆謶?。
有楊素在,宮中誰都無法越過他來做事。
“把這邊收拾收拾?!睏顝V說道:“不像樣子?!?
張衡聞言,趕緊帶著兩個內侍開始給楊堅收拾儀容,穿好了衣服,將眼睛給他合上,然后有打了水,將地面和屏風都給擦干凈。
等到禮部的官員到的時候,看到的也只是躺在床上安穩去世的楊堅。
即便是有官員發現了異樣,眾人也不敢說什么。
宮中楊堅一死,百官哀悼,同日,楊廣也正式的從太子成了皇帝,只不過,登基的儀式,要放在先皇發喪之后才能舉行。
新皇繼位,百官百僚要朝賀。
柴紹被從東宮調派了出來,成了宮里的侍衛統領,一下子也跟著水漲船高了。
遠在昔陽縣的柴昭收到了家里的信,讓他趕緊返回大興城。
先皇駕崩,新皇登基,這是一等一的大事,他身為柴家的二郎,還是在太子面前露過面的,甚至是跟太子有幾分交情的,在這個時候肯定不能缺席。
人露面了,人家注意得到注意不到是一會事兒,不露面,那就是另外一會事兒了。
現在楊廣的聲勢正是隆重的時候,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去觸怒他。
或者說,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讓楊廣心里不痛快。
這可是即將登基的新皇。
而且,還是用了手段登基的新皇。
楊堅去世的當天晚上,整個后宮之中,都是戰戰兢兢的,尤其是陳夫人,更是躲在自己的寢殿之中,不敢露面。
晚飯過后,楊堅身邊的太監來到了陳夫人的寢殿這邊,手里還捧著一個盒子,說是太子殿下賞賜給陳夫人的。
說完之后,內侍就在殿中候著,并沒有離開的意思。
等到陳夫人謝恩之后,他才能離開,然后把消息帶給太子殿下。
“貴人,這下完了,太子殿下肯定是惱怒了,要賜死咱們?!睂m女在一邊說道。
“不會的,陛下才剛剛駕崩,太子怎么會這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