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聞言,哈哈大笑,連連擺手。
“你家的那些個烈酒啊,十幾壇子,朕可喝不來?!睏顝V笑著說道。
四五十度的酒,楊廣酒量算是大的,一壇子下來,懷里抱著的是男是女都快要分不清楚了。
“朕也是偶然想起你來了,反正你也已經到這上郡了,接下來,就一起隨皇駕北上吧?!睏顝V說道:“你大哥也在宮中宿衛,至于你,朕單獨賜你一輛馬車?!?
“臣謝陛下?!辈裾压笆謶?。
即便是心中有千萬個不愿意跟著楊廣一起到榆林,但是現在人家都這么說,柴昭也不能拒絕,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至于楊廣賜的馬車,那可不是一般的馬車,可要比柴昭自己乘坐的馬車要豪華的多了,至少可以讓柴昭跟著北上的路上,日子能夠過的舒坦一些。
楊廣依舊沉溺在美人和歌舞奏樂之中,只是偶爾跟柴昭聊上幾句,反正白天的時候,他也是這么過來的。
但是楊廣覺得,跟柴昭聊天,可比跟那些只會拍馬屁的臣子聊天有意思的多了。
一直到了深夜,柴昭這才找到機會起身告辭,楊廣也放走了柴昭。
柴昭回到了驛館之中,跟莊壽交代了兩句,就趕緊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
這一天天的,累啊,今天終于能睡個踏實覺了。
也不知道楊廣會在上郡這邊兒待多長時間。
第二天一大早,柴昭起床之后,在驛館簡簡單單的吃了一頓早餐。
早餐吃完之后,回到了房間,莊壽也跟著柴昭回了房間。
莊壽從懷里拿出了一副羊皮地圖。
“少爺,您讓我找的東西找到了?!鼻f壽將羊皮地圖放在了柴昭面前的桌子上,然后攤開。
越是往北邊走,這邊兒的生活,就越是接近北地的風俗。
柴昭攤開了地圖,看了看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
“少爺,現在咱們正好是在上郡,北上榆林的路線有兩條?!鼻f壽說道:“第一條是沿著洛水繼續走下去,自鹽川出長城,經過朔方,然后再是榆林?!?
“第二條路,看上去比較近一些,而且路途大多是在館內,那就是從上郡往延安,而后至雕陰郡,最后沿黃河岸,到榆林?!?
柴昭一邊兒聽,一邊兒點頭。
不管是走那條路,等到了榆林之后,大概也是入了盛夏了,路上長途跋涉的,不知道具體要走多久,柴昭在琢磨著,確定了走哪條路線的話,還能跟家里有信件來往,能捎帶東西什么的。
“少爺,您要是捉摸不準的話,為什么不去問問大少爺?”莊壽問道:“大少爺在陛下面前做事,關于這些,應該是知道的。”
“也得有機會能夠見得到才行啊。”柴昭說道:“來到這里第二天我就去找大哥的話,不好,所以先自己琢磨琢磨吧,寧肯費些功夫跟楊巡打聽,也不能到行宮之中見我大哥,現在在陛下的眼皮子低下,做事,也要有個分寸,懂避諱,沒有陛下發話,我們兄弟二人相見,談何容易?”
“那昨天少爺在宮中的時候,沒跟陛下提起過?”莊壽問道。
柴昭嘆息一聲。
昨天晚上去的時候,楊廣就已經喝的渾身酒氣了,等到他要離開的時候,楊廣整個人把自己喝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
到底是身邊兒有美女陪著,連喝酒的興致都變的好了,一個人抱著倆美女,就等著美女投喂了,喂什么吃什么。
“這事兒,以后有機會再跟陛下說吧?!辈裾颜f道:“接下來不管是走那條路線,都會經過延安郡,等過了延安郡之后,接下來去哪個地方,就知道這兩條路線是怎么決定的了。
其實走哪條路線,這種事兒,雖然是提前定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