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昭看著宇文化及,端起了旁邊的酒杯,與宇文化及碰杯。
喝著酒,目光的余光看向坐在上首的楊廣,又看向了宇文化及。
這個人,就是將來在江都殺了楊廣的人。
現在就連宇文化及自己都想不到,最后楊廣會死在他手上吧。
如今的宇文家,也是權勢正盛的時候,宇文述深受楊廣信任,當初楊廣不管是從秦王變成太子,還是從太子變成皇帝,宇文述在過程中,都是不可缺少的人物,若是不受楊廣的信任,也不肯能去讓宇文述那些事。
宇文述是從龍之功臣,楊廣登基成了皇帝,自然不會慢怠了宇文述,高官厚祿賞賜,蔭及子孫。
宇文述的長子宇文化及,成了太仆少卿,次子宇文智及,成了將作少監,三子宇文士及,娶了南陽公主。
“柴軍事的一首詩,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宇文化及坐在了柴昭身邊兒說道。
“偶爾腦海之中靈光閃現罷了,若是再讓我作詩,就算是掏空了我的腦袋,也作不出來咯。”柴昭笑道。
“能在腦海之中靈光閃現之下寫出這千古絕句,也已經是了不得了。”宇文化及說道。
“謬贊了,謬贊了。”拆中安連連推辭。
這是捧殺,赤果果的捧殺。
不過柴昭知道,這捧的反正不是自己,是李白大大。
柴昭心里還要想著給李白大大燒點兒紙祭奠一下子,但是猛然間想起來了,現在是大隋,李白大大的父親都還沒有被省生出來的年代。
李白大大的爺爺都還沒出世呢。
楊廣的態度,決定著這帳中大多數人的態度,楊廣對柴昭另眼相看,所有帳中的人,大多也會來巴結柴昭。
除卻楊廣的原因之外,還因為柴昭的父兄,柴慎現在可是尚書省的官員,留在大興城之中與楊素一同掌管朝政。
柴昭的大哥,現在可就在皇駕之中,帶兵宿衛陛下呢。
這樣的人,怎么可能不趕緊巴結上?
晚上,柴昭迷迷糊糊的被兩個宮中的內侍扶著回到了馬車之中。
莊壽送走了內侍之后,才進了馬車里,看看自家少爺怎么樣了。
但是進了馬車之后,雖然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氣,但是柴昭坐在那里,看上去還是挺清醒的。
“少爺,您沒喝醉啊。”莊壽問道。
“當然沒有,人生在世,全靠演技。”柴昭笑道:“我要是不醉倒,萬一真讓人給我灌醉了,那不麻煩了嗎?”
柴昭并沒有喝多少酒,在眾人面前就成了那個樣子,所以,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柴昭不善飲酒了,這樣,先前柴昭在楊廣面前說自己不善于飲酒,這事兒也就算是過去了。
省得以后被楊廣就著這事兒找麻煩。
而且,偽裝自己酒量差,還是有很多好處的。
都說酒后吐真言,柴昭是真的怕自己喝醉了,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
因為喝醉酒之后,很多事兒,都由不得他來控制,他很討厭這種感覺。
洗漱一番,也沒有什么別的事兒,柴昭也就睡下了。
他有點兒弄不明白了,出來晃悠,有什么好的,在路上,開宴會,喝酒,喝完了之后就回去玩兒女人,這樣的日子日復一日,無聊不無聊?
柴昭才到這邊兒幾天的時間,已經開始感覺到無聊了。
可能是柴昭感受不到楊廣的快樂吧。
反正楊廣覺得自己挺快樂的。
第二天一大早,柴昭睡醒了,估計用不了一個時辰,隊伍又要開拔了。
柴昭換好了衣裳,在馬車外面洗漱了一番。
楊廣身邊兒的內侍王必帶著楊廣的詔書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