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面出來噼里啪啦的聲音,清晨的噪音入耳,吵個方言清頭疼難忍,用手握拳,輕輕的錘了自己頭兩下,就聽見自己屋子里簾子被掀開的聲音,“姑娘可是頭疼。”
“嗯,有些頭疼。”方言清聽見是晴丫頭的聲音,開口問道,“現在幾時?”
“還早呢,”晴丫頭端著一碗湯水坐在方言清旁邊,“姑娘喝口醒酒湯吧,會好些。”
“我就抿了兩口,不用了吧。”方言清說道,身子往后縮了些。
“抿了一口也要,姑娘剛剛還說頭疼呢。”晴丫頭正色說道。
“我頭疼是被外面吵得。”方言清有些難受,聞了聞湯碗里的味道,不由的皺起眉毛,“這是什么啊?”
“豆芽湯,聽說這個醒酒效果好。”
方言清深吸一口氣,連忙搖頭,這湯的味道實在是古怪,自己光是聞一聞就受不了了,更別說是喝到肚子里,想著忙說道,“我現在頭不疼了,我的好小晴,你快把碗放下吧,別我這會兒不難受,反而喝了湯碗難受了。”
“怎么會,這法子是敏姐姐教我的,”晴丫頭聽了方言清的話,雖然嘴上還是在說道,但人卻走到桌子前,把碗放下了,“敏姐姐說少爺總是喝醉,少年就叫廚房去煮醒酒湯,煮了就是這個。”
“維哥他是多醉,他那人都喝暈過去了,我只喝了,不,應是只抿了兩小口,怎可做同比較。”方言清說道,“倒是你,才睡了多久,就爬起來給我煮湯。”
聽見方言清的話,晴丫頭嘿嘿一笑,“這不是我煮的,是我撿了便宜的,敏姐姐在廚房,給少爺煮醒酒湯的時候給我端了一碗。”
方言清點點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被吵醒了后,又說了話,自己居然就精神了,也沒了睡覺的想法,“給維哥煮醒酒湯?他又喝酒了?”
“嗯,”晴丫頭點點頭說道,“不過少爺對少奶奶態度要好一些了,不像之前那個樣子。”
“好一些?好多少?”剛說完,院子外面又傳出來一陣噼里啪啦聲,像是什么東西炸裂開的聲音,“外面怎么回事?”方言清問道,拿起旁邊的衣服穿了起來。
“玉姑娘在玩扔盤子,姑娘還是別出去了。”晴丫頭勸道。
“扔盤子?”方言清皺著眉頭說道,炸裂的聲音細細一想確實有些像瓷器敲碎地上的聲音,“誰惹了她了?”方言清站起身,把身上的盤云扣系上,頭發睡的有些凌亂,方言清用手指穿過發絲,抓了幾把頭發,走到了梳妝臺前。
“不知道,我一早也是被這聲音吵醒的,去給你端醒酒湯的時候都是繞著走的,聽著聲都覺得害怕。”晴丫頭搖了搖頭,拿起梳妝臺上的木梳,梳起了方言清的頭發。
“算了,等鬧完了再出去吧,”方言清說道,昨日里一直再走動,確實有些勞累,今兒剛好歇一歇。
晴丫頭一會兒就把方言清的發髻梳好了,放下木梳,走到外面去把鐵皮瓶子拿了進來,瓶子里面的熱水還是滿了,晴丫頭提起來還有些的吃力,往木盆里倒了一些水,用手攪動了一下,“還有些燙,我出去舀點冷水。”說著就拿著木瓢出去了。
院子里除了養著荷花游魚的缸,還有專門用來盛放水的,夏季雨水多,缸里就蓄的是雨水,冬日里雨水少,就是將樹杈上的雪搖下來,放在缸里,熱水泡雪水,這水自然也溫了。
晴丫頭把舀回來的水倒進了水盆里,一邊倒一邊用手探著溫度,“姑娘,可以了。”
方言清把帕子在水盆里打濕,然后擰干覆在臉上,然后又清洗了一下帕子,掛在了洗漱架上。屋子外面的響鬧聲少了些,估摸是盤子砸的差不多,這氣也順了。
“不是說這位玉姑娘是來給少爺送禮的嗎?怎么少爺都成親后好幾日了,她還不走。”晴丫頭端著倒了水的盆子回來嘀咕道。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