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案紙張和書本都是自己托人從瑪利亞學校帶回來的。
“我好像知道了?!毙l朝看著苒苒,若有所悟的說道,“不會是我收拾的時候,夾錯了什么東西吧?!?
“這也能猜到?”馮苒苒聽見衛朝的話,驚訝的瞪大的眼睛,好奇睜著眼睛看著衛朝,問道,“那張紙上到底寫了什么?內容是什么意思?”
“不管是什么,好像都很糟糕。”衛朝嘆了口氣,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假如是不小心夾了自己寫過字的書,那她應該是已經猜出一直與她通信的人是自己。自己雖然瞞她自己之前和她通信的事是好意,但是總歸還是欺騙了她,看了眼身邊一臉好奇馮苒苒,搖頭說道,“真是白疼你那么多年了?!?
“欸?”馮苒苒癟了癟嘴,“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說著就往衛老夫人那兒跑,“我去找外祖母了?!?
扔了扔手里的玉佩,衛朝把下巴放在手心上。本來那日在學堂外面自己就準備同她說的,只是臨到頭了,又變了心思,這下到底該找什么機會開口她才會消氣呢。
桌子上被換上了紺青底色薄絨的桌布,上面放在剛洗好的青花茶盞,熱水沖開了碧螺春的葉片,還飄著茶香,輕緩的熱氣飄蕩在空中。晴丫頭把茶盞放在桌上,將放在一邊的軟墊塞進了紺青絨布里,然后放在了凳子上,坐了坐,軟度剛好,還挺舒服的,放心的把針線放回到針線盒里,又重新擺會了架子上。
“今日上午多羅少爺送的東西在這兒,姑娘還沒拆開呢。”晴丫頭看著放在旁邊,拿粉色卡紙包裹著,又用紫色抽繩綁著的小盒子,又轉頭看向方言清,“姑娘你不打開看看嗎?”
“他給潘玉秀院子里送沒?”方言清眼睛不離書本,問道。手里的書是馮苒苒昨日給自己的,說是刊登著自己文選的樣刊到了,還附贈了幾本他們出版社底下的別的種類的書,方言清今日不出門,干脆在家中翻起了書。
“沒有,”晴丫頭搖了搖頭,“不過他給苒苒姑娘送了,送的還多。聽說他跟跑腿的人說,如何苒苒姑娘不收,不用管,扔下東西跑掉就是了。”
“哦,你把東西拿來吧?!狈窖郧迓犃饲缪绢^的話說道。
抽繩綁了一個蝴蝶結,抓著一根,輕輕一扯,抽繩就松開了。本以為粉紙就是同那些糕點、藥材包一般,只是包著的,只需找到它塞角的地方,打開就成了,結果轉了一圈,也沒看見那里是塞角的邊。又觀察了一番,才恍然大悟的發現,這家伙原來是用膠水粘上的!既然是粘上的,還廢這個勁做什么,方言清暗自磨牙,“小晴,你幫我把剪刀拿來,那把裁布的,最大的?!?
“哦,好?!?
由于要繡花、做一些小玩意,這木匣子里除了線團和布料,就是幾把剪刀了,大的小的都有,最大的是一把裁布的剪刀,因為說嫁娶的喜服的布,最好由新娘子自己裁,所以方言清還連了幾日裁布的技巧。本以為裁布不過就是把剪刀一放,再扯著布料一剪子下去便好了,學了才知道,自己的想法盡是錯的,這裁布也有很多講究,這布料大小,這裁剪速度,都是有講究的。所幸學的時間不長,就學了幾日便結束了,那把剪子后來就一直被擺在木匣子里沒有用過了。
“姑娘,這兒?!鼻缪绢^把木匣子抱出來,把壓在最底下的剪子取了出來,遞給了方言清。
方言清把剪刀打開,拿著剪刀腿的尖往盒子上略微使勁一戳,再把刀尖往里面一懟。晴丫頭在旁邊看的皺起了眉頭,看的心驚膽戰,“姑娘,你小心些,這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東西呢?!?
方言清拿剪刀把盒子劃了一道大口子就停了下來,“應該是什么小物件吧。”說著,把剪刀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手指順著口子,使勁一掰,“居然是這個?!?
“是什么?”晴丫頭看見方言清輕笑一聲,心像是被羽毛擾癢癢似的,好奇的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