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熬了兩晚上的夜,十一月底考完試,方言清終于可以放松一下了,為了表達對自己的獎勵,方言清決定恩準自己睡上一天,把前幾晚上熬的夜都補出來,并且在床頭柜上放好了甜點和茶水,睡醒了餓了渴了的,可以隨時吃喝。
閉著眼睛,先在腦海里計劃了一下之后要忙的事,沒有思考多久就沉沉的進入了夢想。
“少爺,我選了二十五個人,其中有一個姑娘,”付志拿著幫衛(wèi)朝定的報紙,把報紙放在了桌子邊上,上面赫然寫著‘為知周報’四個字。
“姑娘?”衛(wèi)朝把手里的報表翻了一下,是現在的陳總督訂購的一批軍需棉衣,價格壓的非常的低,這個價格別說不賺錢,自己可能還要虧上許多,“用工的事你看著辦就好,人定好了,你就帶過去,讓他們按照圖紙干活就行。”
“好。”付志點點頭,正準備退出去,就聽見衛(wèi)朝叫停了自己。
“這批訂單,再拖一下,告訴劉經理,讓他想辦法把價往上抬,不行的話就一直拖著。”衛(wèi)朝把手里的訂單往抽屜里一扔,“好了,出去吧。”
今日新消息,外蒙古宣布獨.立,與各省不同,這里面不知道有多少沙俄政.府的手筆,這局勢混亂,錢也不好賺,尤其是像自己家這種擺在頭一份的,看起來就是一只肥羊,誰都想咬一口,上海商界成員雖然都有武器有保鏢,但只能稍微的保護一下自己,對付這些兵痞子一點辦法也沒有,真是頭疼的很。
棉衣,棉鞋,衛(wèi)朝用手指點了點,腦袋里忽然有了一個沒有成型的想法,但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門被敲了幾聲,傳來付志的聲音,“衛(wèi)少,徐副官來了。”
衛(wèi)朝聽見徐副官的名字楞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這不是陳總督手底下最受寵信的那位嘛,聽說之前的好幾家生意都是他去談的,還是上海軍校畢業(yè)的,“快請進。”
門被打開,一位穿著軍裝,頭戴大檐帽的軍官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兩位衛(wèi)兵,衛(wèi)朝連忙起身,把人迎到了沙發(fā)處,“徐副官怎么親自來了?是有什么事?”
衛(wèi)朝拿起茶盞,正準備倒茶就被徐副官攔住了,“衛(wèi)少不必倒茶,我就過來與衛(wèi)少商量一下那批貨的事,說完就走。”
“那批貨?什么貨?”衛(wèi)朝把手縮了回去,裝傻的說道。
“哈哈哈,衛(wèi)少貴人多忘事,想必是沒有注意吧,是我們總督下了一批棉服的貨,現在的上海城里,也就衛(wèi)少的廠子里有貨,咱們又要的緊,就叫我來催一催。”
自己才和經理說完拖一拖,還沒開始拖了,居然就上自己這兒催來了,衛(wèi)朝輕咳了一聲,將身子放松在沙發(fā)背靠上,說道,“原來是棉服啊,嘶,這個我方才還在看,陳總督這批貨要的挺多的,三萬多件棉服,我這兒存貨再多也不夠三萬件啊,還有價格方面,想必徐副官也知道,我的服裝廠,有部分的外資,這價錢太低了,我也說不上話啊。”
徐副官聽見衛(wèi)朝一通話說完,也沒生氣也沒爭辯,只是笑了笑,“后天,廣東就要發(fā)兵到上海,現在南北形勢對持,南方各省獨.立,北方又老老實實的,這南北一天不統一,對你們這些做生意的也不好,你們做生意不可能只做一家,也不可能只做上海,這北伐如果成了,衛(wèi)少爺你想一想,這該會賺多少錢啊。”
全然不管自己提出的問題,就知道一個勁的忽悠自己,衛(wèi)朝陳懇的笑著說道,“徐副官說的極是,作為一位百姓,我自然是希望北伐勝利,只是這棉服的價格還是太低了,我要是按這么低拿給你們,明兒我的廠就得破產停工,想必徐副官也知道,殺雞取卵的方式不可取吧。”
徐副官微思片刻,瞇了瞇眼睛,意味深長的問道,“那依衛(wèi)少的意思是......?”
“翻一倍,我這兒只有五千件存貨,這已經是全部的了,可以全部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