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集團辦公樓,一樓大廳。
水悠悠禮貌的走向前詢問,“你好!我找下于千帆。”
“你好!”前臺嘴角勾起標志性的接待禮儀笑容,“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水悠悠明亮的眼睛微閃,皺了皺秀眉,“我給他打電話他沒接,你幫我問下可以嗎?我叫水悠悠。”
前臺看著眼前一身干凈清柔氣息的水悠悠,注意到水悠悠叫人的用詞是名。
在于氏沒人敢叫于千帆名,拜訪的人也叫的是尊稱,但是于氏總裁有個上大學的女朋友卻不是秘密,所以……
前臺微微停頓了下,道“好的,你稍等下。”
水悠悠點頭,垂下的手指微微動了動。
前臺掛完電話,直言道“抱歉,助理說總裁正在開會,可能需要你稍等下。”
水悠悠頷首道謝,剛想轉身,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她,“水兒小姐。”
“陳西。”水悠悠看著熟悉了臉,“你怎么會在這里?”
“總裁叫我過來的。”陳西大走上前,眼中藏匿著沉沉的光。
暗夜殿事件之后,他也是第一次見到水悠悠。
此刻的她,利落的短發似乎長了點,面含笑容,文靜乖巧,只是精致的小臉上卻少幾分以往鮮活靈氣。
“你能直接上去嗎?我有事找他,他電話沒接。”水悠悠把垂著的手屈起,放在包包的鏈子上。
陳西點頭,臉色平靜。
由于陳西最近經常出入于氏集團,工作人員并沒有攔截他們。
電梯里。
陳西按下樓層之后,首先開了口“水兒小姐,有個問題你想過沒有?”
水悠悠“什么?”
陳西的聲音微微有些沉悶,“許炎澤他也不想自己是許炎澤。”
水悠悠看向他,道“你想告訴我什么。”
陳西臉上一片冰冷,眸中閃現一道寒光,“當年星城綁架案,你責怪他牽扯了無辜孩子的喪命。可主子又何嘗不是受害者,他一夜之間失去了親生父母親和哥哥,面臨追殺他只能選擇保命,他當年也只是一個孩子。”
狹義的空氣中,隱隱約約有悲涼的氣息在浮動。
水悠悠瞳孔驟然收緊,“親生父母和哥哥?”
陳西“對。”
水悠悠心狠狠一揪,握著包包手繩的手緊了又緊,垂頭掩蓋黯然悲傷的眼。
如果是真的,她得傷他多深……
她明明可以問問他的苦衷的,為什么她沒問,當天晚上還要說那么傷他心都話……
陳西定定的看著低頭清寂的水悠悠,整個人都冷了下來,“他接受暗夜殿,掌管星閣,任于氏集團總裁,兩黑一白,沒有點頭腦手段和強大權利,他能自保嗎?”
“任三個地方的領袖,多少事壓著他一人,水兒小姐你認為他會有閑工夫嗎?可是,他有時間陪你。”
水悠悠整個心臟如同被火焰灼燒,透著異樣的疼痛,怎么也壓不下來。
她知道他忙,但是她似乎從未站在他面臨的復雜背后想過這一切。
他掌管的又何曾只是三個地方,他的背后有多少人的生計,又有多少人的身家性命需要他來維護。
他只能強勢,也唯有強大,才能承擔得了他自己肩上的責任。
他多需要一個人的陪伴和支持,可是她又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