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悉索索的腳步聲逐漸靠近,粗重的鼻息聲也大了許多。
金翅鳥心中無比激動,那急促且粗重的鼻息聲正是尼爾吉里家族獨有的特征,其中有一道最為鼻息格外粗重。
“這是感冒鼻塞嗎?聽著就難受。”老李聽著都替他們難受。
丁叢笑道:“還真熱情,居然真的來幫忙了。”
金翅鳥暗自嘲諷道看你能裝到幾時。
剛開始蚩尤還有些戒備,待聲音又近些時,反而松懈下來,只是微微笑了笑。
由炙也沒理會外面的情況,與雙月時刻觀察著服下吻魂草后圓龜的狀態。
片刻功夫,林中走出四五十個大漢,都著上身。眾人一字排開后,在群中央走出一位身形挺拔的老者。
丁叢見后笑道:“青山道友太熱情了,都說過不用麻煩。”
那老者臉色有些陰沉,在掃視過丁叢身后老李、蚩尤一眾人等后,瞬間笑容滿面,恭恭敬敬的說道:“丁道友說的哪里話,遠來是客,不好好招待一番心中實在過意不去。請諸位隨我回去,怎么說也得先熱鬧幾天再說……”
金翅鳥剛見到老者時差點喜極而泣驚呼出來,沒想到他變臉太快,不過是打了一個照面便換上一副阿諛逢迎的嘴臉,生怕哪句說的不到位、哪個動作不夠恭敬。
老李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哼了一聲后繼續說道:“老丁,看了么,人家都上門邀請了,再不去可說不過了。”
青山不知道那名美貌女子是誰,不過聽她與丁叢說話的口氣,也知道他們關系不一般。況且那個女人身上散發的氣息雖弱,卻讓自己有著一股發自骨子里的畏懼,這種畏懼的程度遠遠高于丁叢。
“姑娘說的有道理,家族莊園離此不足三百里,大家不妨去歇歇乏。還有我剛觀察了一下那位受傷的朋友,你們可能是第一次使用這種靈草,不清楚它的藥性,還是去在下莊園,也好更好的施救一番。”青山頭哈腰的說道。
也不等丁叢應聲,馬上吩咐手下那些大漢去伐些樹木做躺椅。
丁叢也知道青山說的沒錯,自己等人第一次使用吻魂草,也怕出什么差錯,索性便應了下來。
不過片刻功夫,七把躺椅制作完畢,造型雖然粗糙,可坐人處都鋪了草編軟墊,也算是用心良苦。
老李也不客氣,第一個坐了上去,接著丁叢、蚩尤、雙月等人也紛紛坐在躺椅上。
最后只剩下金翅鳥在那里不動,像跑是不可能了,卻也不想跟著去尼爾吉里家族。
這時青山才認出他來,詫異道:“原來丁道友與金甲將軍早就相識。”
金翅鳥沒等丁叢說話,先不好意思的輕輕點了一下頭,說道:“前不久剛剛相識,正在熟悉中,熟悉中……”
見金翅鳥似有難言之隱,青山瞬間明白過來,輕嘆一聲,說道:“早知兄弟與丁道友相識,我就應該再早些過來迎接才是。”
金翅鳥也是一聲輕嘆,吶吶了半天才小聲道:“青山大哥,能……能……”
見金翅鳥臉上寫滿了尷尬,卻一動不動,青山恍然道:“我兄弟是當年佛陀都敢吞的人物,怎能輕易移駕,來人,抬我兄弟入座。”
金翅鳥滿是感激的看了青山一眼。
老李一直當熱鬧的看著他們,現在見青山幫金翅鳥圓場子,忍不住嬌笑道:“你們知道佛陀叫他什么嗎?”說罷指著丁叢看向青山。
青山與金翅鳥都是一愣,沒想到這些人還與佛陀有關系。
丁叢卻不想談這些事,淡淡揮手道:“走吧,不是還有三百里路要走么。”
老李也笑了一聲,將雙臂擔在頭后仰躺下去,淡淡道:“他可是佛陀的師祖呢,你們還真敢說,他徒孫都敢吞。”
老李說的聲音不大,青山與金翅鳥聽的清楚,臉上表情都是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