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對視一眼才肯定,胭脂張并不是故意戲弄自己,他真的只要五十兩紋銀作為賠償。
墨塵在身上摸了一下,尷尬的看向胭脂張。他們一路上的花銷都是顧文打理,自己身邊也只有兩塊低級靈石與幾兩散碎銀子,靈石對方又不要,銀子也不夠那么多。到是巫雨先從懷中取出十幾個銅板,直接遞給胭脂張,說道:“我身上只有這些,都給你了。”這些錢還是先前那些好心人施舍的,如今拿出來賠償到也沒什么毛病。
看到那十幾個銅板,胭脂張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接著嘆了口氣,搖頭道:“算了算了,我自認倒霉,你們走吧!”
好在車轅車軛都沒損壞,胭脂張在胡同里牽出馬匹開始套車,妥當后坐到御手位置拉起韁繩揚鞭策馬而去,整個過程都沒再看墨塵與巫雨一眼。
巫雨還是很感激胭脂張的救助,不但給自己吃食還教了很多妝扮的知識,要不是師兄突然到來,還真不知道第一次妝扮后的自己是什么樣子。
墨塵對胭脂張的感覺就比較復雜,既感激他幫助了巫雨又害怕他別有用心,警惕有之疑惑有之,這個人給他的印象是神秘且危險。見他走遠心中也松了一口氣,忙來過巫雨問她都發生了什么。
巫雨把發生的事情如實敘述一遍,最后帶著埋怨又不甘的眼神看了師兄一眼。從巫雨的講述中墨塵也知道她的那些小心思,笑道:“走吧,等到了皇宮想要妝扮一次還不容易,肯定比他弄的要好上無數倍。”
挽起巫雨的小手,二人就那么悠閑的漫步在平齊街頭。天近五更,夜晚的喧囂才逐漸落幕,那華燈流彩下的樂舞漸漸靜了,推杯猜拳的令子聲也少了,更夫的梆子已經第三次“咚——咚!咚!咚!咚!”的響過,那些秦樓楚館、酒家雅閣也陸續熄了燈火,卻有更多朦朧的青熒光亮透出窗欞,點燃千家萬戶。
巫雨合適見過這樣的場景,前一刻歌舞雅樂推杯換盞的喧鬧還沒徹底消停,下一秒騾馬出戶雄雞啼鳴。墨塵輕笑一聲,說道:“你從未在卯時三刻前起過,自然不知早起五更的道理。”
巫雨狡辯道:“睡的好才能吃的香!師兄,你說他們起那么早干嘛?”
墨塵輕敲了一下巫雨的小腦袋,笑問道:“我來問你,每天吃的米飯青菜都是哪里來的?”
巫雨揉著額頭嘟嘴道:“怎么會不知道,每天都有師兄師姐輪值在伙房做飯,那些飯菜都是從伙房出來的。”
雖知她會有此答復,可當她親口說出來時的那份認真實在太過可愛,墨塵再次問道:“既然是伙房出來的,那做飯要用米,做菜要有猜,我再問問你,米是哪里來的?菜又是哪里來的?總不成憑空出現在伙房吧?”
巫雨聞言有些鄙視的看著墨塵,說道:“小雨不笨也不傻,只是沒你知道的東西多而已,這些事我還是清楚的。那些都是買來的!在雙龍鎮便見過,夜市上也有類似的攤位。”
墨塵一陣的苦笑,本想借機說一下凡人不易,沒想到巫雨的生活常識無限接近于零,結果又從最基礎的知識講起。一路行來墨塵又詳細教述了一遍生活常識,也算幫巫雨拓展下知識。要說巫雨修行資質那是沒問題的,雖然還不到筑基期,可練氣期的基礎夯的無比結實。
破曉十分二人站在皇城外,見安德門處有一長長的隊伍,仔細觀看發現是由各部官員的車馬隨從組成,御手侍衛站立有序默然不語,就連馬匹牲畜也安靜不動。
巫雨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還沒來得及拍手稱在,便被墨塵拉著向前奔去。兩道身影快速穿過那些車馬侍衛之間的空隙到了安德門下,看到大門緊閉并未開放,兩側也沒有守護的禁衛軍。
巫雨看向身后長長的隊伍心中奇怪,就算他們身法再快也會被人發現,況且速度不是很快,怎么那些人都如泥雕木塑一般?
“師兄。”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