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既然能破幻象的人不在了,那咱們豈不是距離北冥更進一步?”
墨塵輕聲一笑道:“馬上離開此地。”
“隱綾,你是說胭脂張已經(jīng)隕落了?”周稹茫然若失的問了一句,對于這個結(jié)果他心中雖早有準備,卻沒想到來的如此快。“那季老道呢?他怎么樣了?都過了這么多天了,還沒醒?”周稹接著又問道。
隱綾獨坐窗前,眺望著屋外熙攘串流的人群,完全沒有在意周稹說的什么。天水鎮(zhèn)入夜后更為熱鬧,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笑容,似乎這里就是一片沒有殺戮的凈土,所有紛爭都被擋在高高的圍欄之外。
見隱綾有些走神,李大剪刀忍不住哼了一聲,說道:“老周,你也別提季老道了,那個老不死的倒霉到家啦,傷勢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兩天前剛一轉(zhuǎn)醒還沒說上兩句,魔界執(zhí)法隊的人便找上了門,老家伙直接溜得無影無蹤。好在隱綾當場掏出都司署的令牌,老子沾光算她的下屬才避過一劫。只是段時間見不到他咯。”
周稹覺得心中怒氣無處發(fā)泄,前不久滄溟登門拜訪,告知事情原委,可沒說兩句一同拜訪的夏梁棟便接過話茬,說了對方與自己的關系,然后語氣強硬的對周稹等人做出警告。
以周稹自負的性格來說,怎會把一個元嬰初期的修士放在眼內(nèi),見夏梁棟態(tài)度強橫,行事霸道,當場就與他動了手。結(jié)果都沒看到對方的本命法寶是什么,周稹便被打趴在地,讓他自傲的棉花針連一根都沒刺入對方的防御圈。
李大剪刀見周稹失利吃虧,剛要伸手便被隱綾攔了下來。隱綾對那位帝王的底細已然摸清,也自然不會蠢的當面作對,只是看他劍拔弩張的樣子,為了息事寧人再次取出黑色卷軸,在上面寫上滄溟的名字。夏梁棟見她如此明曉事理,也不再與他們計較,拿了特赦令帶著滄溟轉(zhuǎn)身離去。
周稹越想越是惱火,自己一個元嬰巔峰的修士,居然被一個初入元嬰之人打趴,這事要是傳出去,自己也沒臉見人了。只是想要找回場子著實不易,平時有什么難題都是胭脂張出謀劃策,現(xiàn)在遇到困難自然想起了他,這才問起他的情況。
誰知隱綾給的答應頓時讓他失了方寸,現(xiàn)在得知季老道也跑了,心中憋屈窩火自然不在話下,憤然道:“難道季老道連這件事都放下了?哼,隱綾,大剪刀,你倆是怎么想的?難道也被那個夏梁棟給嚇到了?……”
聽到周稹語氣不善,隱綾心中越發(fā)的不快,要不是周稹貿(mào)然出手,那張珍貴無比的特赦令怎么會白送給夏梁棟。這時聽他越說越不像話,隱綾神色冰冷的看了眼周稹,輕聲道:“周稹,你是想說散伙嚒?可以,走出這扇門咱們從此各不相識,你有本事自己去攔截他們,等到得到封印后,不管里面有什么好處全都歸你一人所有。”
周稹也是一股激勁,聽隱綾如此說怒氣更大,袖子猛的一甩起身走到門口,拉開木門就要走。李大剪刀趕緊將他攔下,從木箱中取出那個竹筒遞了過去。
竹筒一取出隱綾與周稹瞬間冷靜下來,目光不可思議的落在李大剪刀身上。周稹用力拍了李大剪刀一下,笑容滿面的說道:“行啊大剪刀,怎么弄到手的?”
東主接過青銅牌只看了一眼,立馬雙膝跪地行了一個大禮,雙手舉起青銅牌歸還丁叢。
見東主如此恭敬,丁叢也有些詫異。白玉堂給他這面青銅牌時說的很簡單,這是墨家信物,墨家人見到牌子就知道是自己人。只是從東主的舉動來看,丁叢怎么也不會相信這是一件普通的信物。
見丁叢接過青銅牌想要收起,東主臉上有些猶豫。
“有什么話盡管說。”見東主欲言又止,丁叢淡淡的說道。
“不知,可否再次展示信物?”東主面露難色的說道。
這面青銅牌飾是墨家大長老的信物,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