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叢就那么愣愣的聽著,也沒發(fā)表自己的想法,當然這會兒也沒有什么想法。既然目標是自己,那么魏鶴來的目的肯定是為了找到幕后的黑手唄,而自己當仁不讓的變成了餌。
魏鶴低頭看了看時間,等著對散修的報告。而申克幾人一直安靜的站著,沒有發(fā)出聲響。又過了一刻,陳東再次跑進屋子,將手里的一支鋼筆遞給了魏鶴,“總部剛剛送來的。”說完又匆匆跑了出去。
丁叢看到鋼筆時就在想,難道像諜戰(zhàn)中傳送情報一樣的手段嗎?然后看到了很魔術的一幕了,鋼筆懸浮在魏鶴手中,自動的書寫著什么,墨水快速的在空氣中形成句子,然后消散掉。如此反復幾次后,魏鶴才收起了鋼筆,開始低頭沉吟。
看到這一幕,丁叢是想問又不敢問,在那坐著難受。站在魏鶴身后的未辰笑了下,向師傅問道“師傅,怎么了?”
魏鶴又沉吟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李德仁問題不大,一個淘寶的邪道散修而已。不過路景天就不好說了,居然找不到他的任何資料。”
除了丁叢,其他幾人都很意外。只要來到這個世上,總會留下痕跡,沒有痕跡的人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被人抹掉了。另一種是活的太久,久到在還沒有人開始做情報工作之前,就已經(jīng)隱匿自己了。第一種不可怕,只要下功夫肯定能查到。第二種就實在不好說了。
魏鶴再次沉吟良久,站起來看了眼時間,微笑著問丁叢“有興趣再陪我去看看商源遺址嗎?”
這不是有沒有興趣的事情,而是必須去做的事情,所以丁叢很順從的跟著魏鶴幾人再次走向博物館內(nèi)。快到門口時,申克與敕勒觽同時站住,對著師傅一笑,魏鶴擺了擺下手,也沒看他倆就帶著丁叢幾人繼續(xù)走了進去。
魏鶴隨走隨說,居然把神器弱水的事情講給了丁叢。就在丁叢吃驚的時候,魏鶴又問了一個很簡單的問題“一只鐘表上,時針與分針什么時候會在整數(shù)位重合?”也沒等丁叢回答就繼續(xù)前行。
當來到商族議事廳遺址前時,魏鶴停了下來。環(huán)顧四周后突然哈哈一笑,抬頭對著半空說了一句“弱水在此,誰敢去取?”
丁叢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空蕩蕩的館內(nèi)就想起了甕聲甕氣的回答“有何不敢!”
接著,氣膜的頂子被壓出一個腳印,越來越深。直到氣膜承受不住這樣的重量時,砰地一聲炸了開來,博物館內(nèi)的空氣似乎終于找到了釋放口一樣,瞬間從氣膜破碎處逃了出去。失去空氣的支持,破碎的氣膜頂像塊破布一樣砸了下來,但與普通破布的唯一區(qū)別就是,這塊破布有一百八十幾噸重。
魏鶴師徒好像一直在等待變故的到來,就在頂子砸下來的剎那,魏鶴猛地單手向上撐去,一片淡黃色光芒凝聚成的巨大手掌,啪的一聲拍在了破碎的頂子上。而任生與狄繡繡也同時出手,卻不是向上,而是向著魏鶴身后的空處揮拳打去。
兩聲氣爆幾乎同時在眾人耳畔響起,一聲來自于上面,另一聲來自魏鶴背后。上空的破碎頂子被魏鶴一掌擊飛,而任生與狄繡繡卻是被雙雙震了回來,嘴角有血跡溢出。此時未辰卻沒有去看任何人,只是將魂力急速注進那支深沉的小旗中,等待著一會兒的爆發(fā)。接著又是一連串響亮的轟鳴碎裂聲,博物館西側(cè)的墻壁被強行擊碎,一隊隊全副武裝的軍人走了進來,將魏鶴幾人圍在當中。
丁叢在包圍圈中傻傻的站著,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辦,只是想起魏鶴的叮囑后才下意識的靠近了未辰。
說來話長,其實從氣膜破碎到身陷包圍不過一兩分鐘而已。丁叢稍微緩了下神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陳東帶隊圍了上來,而陳東背后站著一個小老頭,穿著與魏鶴一模一樣,都是寬松的白色休閑褲配淺黃色的運動服。只是這個小老頭滿面的怒色,狠狠的盯著魏鶴。
與軍隊同時現(xiàn)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