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財者,也。婪,食者,本性也。與本性相加的可怕不可言喻,不管是普通人還是修行者,不管你多么高尚,還是修為多么變態,都無法避免心中的貪婪。
兇獸,自古有之,相比于瑞獸。除了神獸就是他們,雖然稱之為獸,可又不是獸,他們都是上古部族中出名的人物,因惡行被流放,因御鬼而成名。他們都是修行者,雖兇惡殘忍,但情誼尚存,他們所信奉的是隨性,雖漠視著生命,但人性未泯。為了家族安寧,而離族漂泊,為了震懾四域魑魅,而化身獸形。
其實他們付出了很多,只是時間太過長久,淡忘了一切,人言又太過可畏,丑化了一切。他們在充滿負能量的世界鎮守一方,自然又隨性而為,漸漸的,他們變成了人們口中的兇惡化身,而他們卻從未爭辯過什么。現在就算是壽命較長的修行者,也很少有人會記得他們的貢獻,知道的只有道聽途說的赫赫兇名以及那具身軀下包含的奇異器官。
魏鶴一點都不奇怪他們為什么會用貪婪的目光看著混沌與窮奇的尸身,如果讓梼杌知道他們的想法,不知道會不會發狂?估計不止是發狂那么簡單吧?
魏鶴有些擔心一會兒將梼杌送進天心絕地后,這幾個人會不會突然動手搶奪尸身?
“梼杌,你身邊的這二位準備一起帶走?”魏鶴突然沖著梼杌高聲問道。
梼杌一愣,嘿嘿冷笑著說道“你想干什么?用他們的身軀煉制器物?還是剝皮抽筋熬制湯藥?”梼杌的笑聲很是冰冷,比颼颼刮過的寒風還要冰冷。
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韓立泉等人都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看向魏鶴的眼光有些復雜。這些人都是修者,身為修者都是人精,如何看不出這是魏鶴有意為之,只是想到剛剛魏鶴師徒對戰梼杌的情景,他們便說什么也不敢與之為敵。
借著梼杌稍微震懾了一下幾個小輩,魏鶴又準備開始凝聚孤寂之門。這時,不出意外,申克第三次打斷了魏鶴。魏鶴就算再淡定,也不禁來了火氣。狠狠的瞪了一眼申克,想知道這個沉默冷靜的大弟子今天到底怎么了。
“師傅,路景天怎么處理?要不要一起送入天心絕地?”申克面露猶豫,不確定的問道。
“還能怎么半,治好了帶回去!”魏鶴這次是真的跳腳了,不知道為什么申克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斷自己。主意是他出的,打斷自己的也是他,第一次還算說得過去,第二次明顯就是故意的,以他現在的實力,親自過去敲打一下那幾個居心叵測的人,難道他們還敢不聽?至于這第三次,根本就不用請示的事情吧?
“申克,你說吧,到底想干什么?”魏鶴稍微穩定了一下情緒后才再次開口問道。
申克面露笑容,雖然滿臉的血垢顯得笑容有些猙獰,但還是笑著說道“師傅,這活兒還是我來吧,您這兩天挺忙的,應該有些累吧。”
魏鶴沒有答話,還是冷冷的看著他。“嘿,師傅,說真的,你又要控制陰陽一氣陣,又要打開天心絕地,太過分神,我怕出現意外。”這次到是說的小心翼翼。
“那好,你選一個接手,怎么樣?”魏鶴突然間心中起疑,略帶憂郁的說道。
“怎么都好,全憑師傅定奪。”這次申克回答的到是痛快,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魏鶴內心如何起疑不說,單從臉上是看不出什么,只是稍做沉吟便將一直懸浮在身旁的黃色小旗傳給了申克。申克伸手接過小旗,馬上將魂力注入其中,算是正式接管了陰陽一氣陣。然后沖著魏鶴微一躬身,轉身退到旁邊,轉身時申克嘴角微微揚起,目露狡黠。
魏鶴不再拖延,魂力凝聚在身前,逐漸形成琉璃狀的大門。牛大力在一旁不斷提升氣息,然后伸手將一個透明晶球打在門上。晶球迅速變大,將大門緊緊包裹住,大門上閃爍的光輝透過晶膜,變成了無數碎片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