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過了十分鐘,出去偵察的胡圖還是一點音訊都沒有,而且整個院子里到處都是茂密的雜草,也就是說胡圖可能出現在任何一個地方,這讓我想出去找他都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
我只好又耐著性子等了五分鐘,心里的焦躁不知不覺就到了極限,左右看了看找到胡圖離開的方向,正準備跟過去看看情況,忽然聽見“嗖”的一聲破空聲響,一顆小石子就從古樓的方向飛了過來!
我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被發現了,回頭就看到胡圖站在二樓窗口沖我招手,而我之前看見的那個人影已經不見了,不知道是跑了還是被他搞定了。
“于淼!快過來!”
胡圖可能以為我沒看見他揮手,又壓低聲音喊了起來,我怕他引起其他人注意,急忙把手伸出去揮舞兩下,然后看準位置從草叢里朝古樓爬了過去。
整棟古樓都是木質結構的,看得出來當初劉家建造這里時用的材料不錯,隔了這么多年依舊沒有腐朽的跡象,之前我在遠處看到的那種破敗感,其實都是建造時故意弄成那樣的。
古樓的正門嚴絲合縫沒有任何松動,我正納悶胡圖是怎么進去的,忽然看到不遠處一扇木門底部被人用線鋸切掉一塊,露出個三角形的洞口,地上的灰塵還留著拖拽的痕跡,估計就是前面幾撥人做出的入口。
我趴在洞口附近聽了一會兒,確定里面沒有埋伏后就鉆了進去,進門右手邊就是通往二樓的樓梯,但臺階上卻沒有任何腳印,反倒是在臺階上方懸著一根繩索,一頭綁在房梁上,另一頭通向二樓不知固定在哪里。
繩索的成色很新,除了一些灰塵外幾乎沒有使用痕跡,應該就是今天才布置上的,我在繩子的尼龍套上找到了繩子的商標,發現是劉云升慣用的登山繩品牌,那么這條繩索是誰留下的就顯而易見了。
“在危險的環境中絕對不走別人安排好的路”,這句話劉云升曾對我說過不下五次,如此看來他也沒有全然相信何懷,起碼他認為這個環境中是存在危險的,想到這我懸在嗓子眼兒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一點。
倒掛在繩索上爬到二樓,剛一落地就看到站在窗邊的胡圖,在他腳邊還有個人臉朝下趴在地上,我一看那人的衣服就認出是我爺爺帶來的七個人之一。
“怎么回事?你弄的?”我走過去輕聲問道。
胡圖搖搖頭,隨手從窗臺上拿起一根血跡斑斑的線鋸“我來的時候他已經斷氣很久了,用這東西上的吊。”
我聽見這話頓時心里一驚,用腳尖把那人翻過來,就看到他脖子上已經被線鋸剌出巨大的傷口,血管和神經線都暴露在空氣中,只剩頸椎和后脖子的一點皮肉還連著腦袋!
看到這個場景我不禁感覺脖子一涼,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脖子嘀咕道“這人到底碰上什么郁悶的事兒了?看他這傷口的狀態,死前肯定掙扎了很久。”
“沒錯,”胡圖輕聲道,說著指了指我們頭頂上的一根房梁“我上去看過橫梁的情況,按這線鋸的鋒利程度來算,他最少在上面掙扎了十幾分鐘。”愛看書吧
聽見這話我又是一驚,一般人上吊頂多兩分鐘就斷氣了,這家伙拿線鋸上吊還掙扎了十幾分鐘,難不成他的肺活量比鯨魚還大?可就算有足夠的肺活量,頸動脈被切斷之后也活不了這么久吧?
胡圖看我一臉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吸了口氣小聲問道“你先別管他怎么死的,先看看這里有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不對勁的地方?”我愣了一下定神觀瞧,剛開始還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無意中看到尸體脖子上猙獰的傷口時,忽然心中一動急忙說道“血跡!這里幾乎沒有血跡!”
尸體的脖子都被線鋸切斷了一半,按理說窗口附近應該早就被血噴的一塌糊涂,可現在別說噴濺的血跡,就連滴落的血跡我都沒看到多少,甚至連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