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我突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雖然這個計劃誘使老板主動暴露了身份,可這未免也太腦殘了點吧?
我們正聊著,另一邊苗星仁也給佛頭做了包扎,本來他的傷口不是單靠包扎就能搞定的,因為在他中刀之后,老板還喪心病狂的握著刀轉了半圈,但多虧了他的運氣不錯,那一刀雖然將他的大腿扎了個對穿,卻意外的沒有傷到任何一條主要血管,這事要不是親眼見到連我都不信。
休息了幾分鐘后,胡圖咧著嘴湊到我身邊,朝老板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小聲問道“這家伙怎么處理?”
我嘆了口氣無奈搖頭“不知道,你有什么主意嗎?”
胡圖神色復雜的盯著老板看了一會兒,緩緩伸手在脖子上做了個割喉的手勢“要我說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干掉算了!”
聽見這話我驚得差點沒咬到舌頭,想都不想就要把一個人弄死,這還是我認識的胡圖嗎?
胡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沒等我說話就主動解釋道“這個節骨眼兒上可千萬不能婦人之仁,劉家那幫人的身手你也知道,這家伙能在里面混成老大,身手不說是罕逢敵手,前三總能排進去吧?剛才咱們這么多人還得借著措手不及的機會才能把他放倒,這要是等他緩過乏兒來,咱這幾個可未必是他的對手!”
這一番話說的我直咧嘴,雖然我知道他說的沒錯,但我實在是下不去手,
從小接受的教育讓我對殺人這件事有種本能的抗拒,如果剛才交手的時候不小心把人弄死了,我可能愧疚一陣子就不了了之了,但現在讓我去殺一個昏迷不醒、且雙肩都被刀釘在地上的人,我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肯定做不到。
看出我在猶豫,胡圖又嘆了口氣小聲說道“其實你不用這么大的思想負擔,我找你說這件事就是想要你一個決定,至于動手……你下不去手,不代表別人下不去手啊!”
胡圖說著有意無意的朝黃毛他們三個看了一眼,我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這幾個散工可以說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殺人對我來說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但對他們來說卻比吃飯喝水難不了多少。
剛才佛頭被老板捅了一刀,現在黃毛他們三個正聚在一起惡狠狠的看著老板,我知道只要我一聲令下,他們肯定會非常樂意的去送老板一個痛快,但心里還有另一個聲音告訴我老板不能殺。
“老板不能死。”我態度堅決的沉聲說道“我們的敵人不只是一個老板,而是整個長生會,可我們現在對這個敵人還一無所知,他會成為我們的突破口。”
胡圖似乎早就猜到我會這么說,有些不耐煩的撇了撇嘴,抬手一指老板冷聲問道“你想從這家伙嘴里套出長生會的情報?你自己想想這事可能嗎?”
沒等我說話,胡圖又更加激動的繼續道“而且長生會那幫人都是瘋子,他現在雖然昏迷著,但等他醒過來你知道他會有什么反應?奮力抵抗之類的我就不說了,哪怕你把他五花大綁,這家伙都能一頭撞死在這里你信嗎?”
我看了胡圖一眼“你這倒是提醒我了。”
說完我趕緊起身朝老板走去,先脫下外套把他的腦袋包住防止他撞墻自殺,又從褲腿上割了塊布條塞進他嘴里防止咬舌自盡,再用鞋帶把老板兩只手的大拇指交叉綁死,如此一來便能極大降低他對周圍人,以及對他自己的威脅。
全都搞定之后,我又檢查了一遍確定不會松動,然后把他肩上的兩把刀拔了出來,招呼郝建拿繩子給老板來了個五花大綁,再次確定沒有問題后,便讓苗星仁過來給老板包扎。
看到我居然不殺老板,黃毛那一伙人氣的眼珠子都紅了,我不等他們說話就解釋道“這個現在還不能死,先不說我能不能從他嘴里套出長生會的情報,單是劉云升的下落就足夠保他一命了。”
黃毛等人冷哼一聲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