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會兒,老楊又繼續說道:“小時候我聽父親說過,他以前跟在程衛海父親手下當盜墓賊,聽說是為了找一件東西,在他們上面有兩個老板,老板上面還有個大老板,但是我不知道他們要找什么,也不知道他們找到了沒有。”
我皺起眉頭,心說這是個葫蘆扣啊!
本以為老楊坦白之后,我就能搞清楚村子里曾經發生的事,沒想到剛解開一個謎團,后面又跟來一個更大的謎團,就像葫蘆一樣小頭連著大頭。
直覺告訴我這次的事會比我想象中更加難辦,腦子里捋了一遍線索確定沒有遺漏后,又看向老楊嚴肅問道:“還有什么要交代的嗎?”
“沒了,我知道的就這么多,”老楊說著看了一眼我放在旁邊的短銃,臉上沒有恐懼,反而帶著解脫的愉悅:“栽在你手里我心服口服,要殺要剮隨你便,我只有最后一個要求,等我死后把我扔到小麗家院外的那口井里,活著的時候我不能天天陪她,至少死了以后要在一起。”
“對不起,這個要求我不能滿足。”我嘆了口氣無奈笑道:“我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制造問題的,如果你實在想跟她殉情,自己去跳井別扯上我。”
說完我就拉著郝建往外走,到門口又停下來回頭道:“哦對了,那口井里有種很兇猛的蟲子,如果你真的跳下去,恐怕還沒淹死就被吃光了,到時候魂魄殘缺投不了胎,可別怪我沒提醒你,而且……馮麗應該也希望你好好活下去吧?”
老楊肩膀一震,我知道他已經把我的話聽進去了,無聲的笑了笑邁步出門。
出了院門,郝建扯了扯我的袖子小聲問道:“魂魄殘缺真的投不了胎嗎?那殘疾人豈不是很慘?”
“我唬他的,”我輕笑道:“我爺爺說過,說謊不是好事,但如果是為了救人,偶爾編個善意的謊言也無所謂。”
“扯淡就說扯淡,搞得那么偉大有什么用?”郝建翻了個白眼撇嘴道,我聳了聳肩也不反駁,腦子里整理著剛得到的線索朝村外走去。
&n找到劉云升沒有,結果一回頭就發現劉云升正坐在后座上盯著我看,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問道:“你跑哪兒去了?下次有事說一聲行不?”
“三水你跟誰說——臥槽!小白臉你什么時候回來的!”郝建上車就開始忙活油離配合,聽見我的話才發現劉云升已經上了車,后面的話瞬間變成驚呼。
劉云升一如既往的沒什么反應,看了郝建一眼就淡淡說道:“有點私事。”
“你在這還有私事?不會是去勾搭哪家的小媳婦了吧?”郝建挑了挑眉毛猥瑣笑道,劉云升還沒說話kiko的巴掌就落在他臉上:“收起你的齷齪思想!趕緊開車!”
&n的厲害深有體會,捂著臉一副受氣包的模樣,隨手掛了一檔忿忿問道:“就知道催我開車,您倒是說去哪兒啊!”
&n翻了個白眼,從后排伸腿過來往我肩膀上踹了一腳:“喂!咱們現在去哪兒!”
“胖子嘴賤你沖我發什么火!”我捂著肩膀也是一副受氣包的模樣,想了想朝郝建道:“村子里暫時沒什么線索了,先回市區吧,我要去找程衛海聊聊。”
郝建點頭答應一聲,一腳油門車就從路邊草叢里沖了出來,開了一會兒突然轉頭問我道:“三水,程衛海的前妻叫馮麗,你說會不會是馮阿公的女兒?”
我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聞言想都沒想就否決道:“不可能,如果馮麗還活著,今年也就三十多歲,馮阿公比她大了一個甲子呢!就算有關系也是孫女,但馮阿公一生未婚,連兒子都沒有哪兒來的孫女?估計就是個巧合。”
&n猜測道:“倒也未必,興許是什么私生子之類的,那老頭跟你一樣,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要說他年輕時候沒惹下過風流債,我第一個不信!”
“你說他就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