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驚正想過去救人,沒想到郝建竟然自己從黑煙里走出來了,全身上下占滿了細膩的黑色粉末,劉云升用手沾了一點輕輕搓動片刻說道:“不用擔心,這是一種土制的防潮漆,時間太長所以剝落了,被你開門帶起的風抽出來了。”
“我說怎么一股沖鼻子的味道!”
郝建嚷嚷著拍打掉身上的粉末,清理干凈以后鐵門附近也塵埃落定了,劉潔打開手機的手電筒,探頭進去看了一眼說道:“里面有一條傾斜向下的坑道,看高度估計得爬進去,這下面到底是什么地方?”
“小區化糞池。”
我為了不讓她摻和隨口編了個理由,劉潔果然沒有上當,白了我一眼就準備往里鉆,劉云升一伸手把她拽出來說道:“下面可能有危險。”
劉潔雖然有點小叛逆,但一直對劉云升言聽計從,聞言二話不說就乖乖退到一邊,這明顯的區別對待頓時讓我有點受傷,郝建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做了個“同是天涯淪落人”的表情,我點點頭同樣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之后五個人圍坐一圈研究該由誰下去,雖然我認為下面不會有什么危險,但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所以兩個女生從一開始就被排除,通道的尺寸郝建根本鉆不進去,所以說是研究,其實可供選擇的只有我和劉云升而已。
像小學選班長似的,除我和劉云升以外,剩下三個人舉手表決,最后我以一票之差惜敗劉云升。
之后我跟郝建走到旁邊望風,遠遠看著劉云升在用瑜伽姿勢熱身,劉潔在旁邊一幅花癡的模樣,我點起支煙深深吸了一口,還沒吐出來就有人從后面拍我肩膀,回頭一看原來是kiko。
“你不去給他點鼓勵么?”我隨口問道,說完才發現自己的語氣酸溜溜的。
“沒必要,本事是他自己的,鼓不鼓勵都一樣。”kiko淡淡一笑,把我手里的煙拿走自己抽了一口,然后就皺眉扔到地上踩滅:“我說你身上怎么總有一股怪味兒,以后別抽了!”
“要泥寡!”我翻了個白眼又摸出一根,看著kiko要吃人似的眼神猶豫了一會,終于還是又放了回去。
&n滿意的點點頭,踮起腳尖像摸狗似的拍了拍我的頭頂:“別灰心,我選劉云升,是因為知道他能應付下面的情況,絕對不是因為他比你帥。”
“怎么聽著怪怪的……”我露出一副迷惑的表情,不是因為劉云升比我帥?那不還是說明他比我帥嗎!
&n說完就走了,我心里郁悶也沒法過去追問,另一邊劉云升的熱身也接近尾聲,最后做了兩個俯臥撐就一貓腰鉆進假山下面的通道里。
等了大概有十幾分鐘,通道里開始有燈光晃動,不一會兒劉云升探頭出來,伸手遞給我一個十幾厘米高的小瓷瓶,外形上和觀音菩薩的玉凈瓶有點像,瓶身上繪著一支蘭花,雖然只有寥寥數筆卻頗具神韻,就連我這個外行都能看出來價值不菲。
“楊家村地下有些碎瓷片,上面的筆法和這瓷瓶上的如出一轍,有這個瓷瓶就能完成你的計劃了吧?”劉云升從通道里爬出來,說著又遞給我一個翡翠扳指:“不夠的話我還拿了這個。”
“這個又是什么來歷?”我隨口問了一句接過翡翠扳指,水頭很足,手機的光線透過去映出一片綠油油的光幕,所有人的身上都被鍍了一層青光。
“沒什么來歷,這是用現代車床加工的,估計是運東西的人不小心遺失的,”劉云升撣著身上的灰塵隨口回道:“不過這塊翡翠的品質不錯,我相信那人的同伙應該會有印象。”
劉云升轉頭看著張老師家的窗戶繼續道:“我剛才看了一下,進入地下室的臺階全被砌死,現在是一個單獨存在的空間,不過其他人并不知道這件事,所以如果你想啟動計劃,最好還是先把這戶人家轉移,否則對方不一定會做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