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和舒服放在一起,我想都沒想就選擇了前者,為自己的悲慘命運長嘆一聲,然后捂著肩上的傷口一瘸一拐的朝前走去。
不能扶墻借力,我的速度也明顯慢了下來,但不管多慢總歸還是在往前走,半小時后我停下來回頭看了一眼,就發現從暗門照進來的火光已經不見了,心里也不由得松了口氣。
走走停停的過了一個多小時,按我現在的速度至少也走了一公里,空氣中的水汽越來越濃郁,甚至墻壁上都掛著水珠,大片大片的青苔遮住了墻上的眼睛,我看到這個情況一下就開心了,因為有這些青苔的阻隔,墻上的魘瞳術就很難發揮左右,我終于可以扶墻了!
吞了兩片止疼藥,我靠著墻慢慢坐了下來,這里的青苔長勢喜人,后背靠在上面軟軟的,對現在身心俱疲的我來說,簡直比頭等艙的座椅還要舒服,剛閉上眼睛想養養精神,結果就一不小心睡了過去。
不知道是太累了還是藥吃多了,這次睡著之后我沒做那種怪夢,醒來以后全身酸疼的像剛從醋壇子里撈出來一樣,雖然感覺精神頭比之前好了不少,可我卻覺得有點暈乎乎的,摸了摸額頭發現原來是有點發燒,再看肩上的傷口已經稍微有點化膿,心說草木灰這辦法果然靠不住。
其實用草木灰止血是可行的,但那是沒有止血藥的應急手段,短時間內可能效果不錯,時間長了就不一定會變成什么情況——比如現在的我。
倒出兩片止疼藥,想了想我又放回瓶子里,這東西吃多了對身體傷害極大,現在我身上的疼還在可以忍受的范圍內,沒必要干飲鴆止渴的事。
扶著墻從地上爬起來,辨認了一下方向后繼續往前走,大概十幾分鐘后就到了通道的盡頭,手電光的照射下出現一片河灘,地上灑落著一些拆碎的木板,看形狀應該是幾條船,靠近通道出口的地上扔著幾張壓縮餅干的包裝紙,還有一堆篝火熄滅后的灰燼。
灰燼的形狀很不規則,估計是被人踩滅的,我蹲下來抓了一把灰燼,然后就甩手給了自己一個耳光,這里水汽很大但灰燼非常干燥,內部還帶著明顯的溫度,也就是說踩滅這堆火的人離開不超過一個小時,如果我剛才沒休息而是繼續往前走,現在肯定已經跟他們匯合了!
想到自己一路走來的艱辛,再想到這種孤立無援的艱辛還要持續很長一段時間,我簡直恨不得直接掐死自己!
但世上沒有后悔藥,我找了個沒燒完的小木片,先把肩上被血浸透的草木灰刮掉,然后又抓了一把新的灰燼抹在傷口上,朝著黑暗中怒罵了幾嗓子緩解疼痛后,一瘸一拐的來到河灘,剛挑了塊大石頭坐下就忽然有種強烈的熟悉感——我來過這個地方。
據我所知很多人都遇到過這種情況,明明是第一次進入某個場景,卻感覺好像什么時候來過一次,而且那種記憶很清晰,有時候甚至連人物對話都一模一樣。
有人說這是上輩子的記憶,也有人是在夢里見過,另外還有一種說法,認為這是人類本身具備的一種預見未來的能力,只是平時被封在潛意識里,偶然被某種誘因觸發后才會體現出來。
比較科學的解釋是曾經在某處見到某個場景,只不過當時因為其他事而沒有在意,等再次見到類似的場景時,大腦會聯想起上一次的場景,同時自動修改記憶填補兩個場景之間的差距,從而造成“我曾經來過這里”的模糊記憶。
但這并不能解釋為什么連人物對話都一模一樣,所以這個說法和其他的說法一樣,一直被當做一種天馬行空的假設,至于真相到底如何,或許未來的某一天會有人解開謎團,反正我這輩子估計是無緣得知了。
且說當下,熟悉的感覺出現后,起初我以為是在什么地方見過類似的場景,可是左右看了看只覺得非常陌生,用手電筒往遠處照了照,就發現這是個天然形成的巨大地下空腔,前后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