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留在旅店,而是留在我們身邊,”我似笑非笑的輕聲說道:“齒輪不想被更換,就必須再次體現出自己的價值,可是長生會的高層已經對他徹底失望不再派遣任務,試問他要怎么體現呢?”
陳方被我說的一頭霧水,眨巴著眼睛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在kiko腦子靈光,一拍腦門搶答道:“解決問題!如果沒有問題就創造問題!”
&n一眼繼續道:“你說的沒錯!這就是他今晚主動找我們見面的目的!他希望透露一些信息,讓我們來給長生會添麻煩,只要長生會看到我們的實力,就有希望原諒他之前的失職,如果他還能完美解決我們制造的問題,那就不是將功折罪的事了,很有可能還會更進一步!”
陳方突然停下腳步,臉色復雜的盯著我看了半晌試探問道:“你什么時候看出來的?有譜嗎?”
“十分鐘前,剛見到何懷的時候,至于靠不靠譜……”我沉吟了一下,咧嘴露出個燦爛的笑容:“九八不離十吧!”
陳方好像還不太相信,但也沒再多說什么,沉默了幾秒輕聲問道:“那我們現在該做什么?”
“等,”我聳肩回道:“如果真被我猜中了,現在何懷肯定比咱們著急,咱們就回家該吃吃、該喝喝,他早晚會再來找我們的。”
“那你爺爺那件事還繼續查嗎?”陳方繼續問道。
一提起這事我就頭疼,搓了搓臉無奈回道:“先擱幾天吧,看看何懷能不能沉得住氣,如果讓抻不住了過來找我,應該可以從他嘴里套出點準確的消息。”
陳方點點頭再沒說話。
深夜,空蕩蕩的街上連個出租車都沒有,我們有一句沒一句閑聊著走了半個多小時,陳方到他租的房子就先回去了,我和kiko繼續往店里走。
&n穿的單薄,就隨手把我的外套披在她身上,kiko小聲道了句謝,又往前走了幾步忽然心事重重的小聲問道:“于淼,你說我爸現在怎么樣了?”
我心里一動沒敢貿然回答,想了想才柔聲說道:“不管是誰帶走了王叔,最終的目標都應該是我們,所以王叔不會有事的。”
&n點點頭,明顯對這個說法沒多少信心,我正琢磨說點什么能安慰她,忽然聽見身后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回頭就看到郝建呼哧帶喘的朝我們跑了過來。
我一拍腦門,剛才在旅店我讓郝建去堵后門,結果出來的時候聊著天就把他給忘了,連忙擠出個歉意的微笑還沒張嘴,郝建那邊已經沒好氣的罵了起來:“三水!你他嗎也太不是個東西了!走了也不告訴我,害老子在小胡同里蹲了半宿,那么多寶貴的鮮血全他嗎喂蚊子了!”
自知理虧但嘴上不能服軟,我撇了撇嘴不屑道:“你那血里除了地溝油就是脂肪,哪只蚊子那么想不開吸你的血?不怕得脂肪肝嗎?”
郝建翻了個白眼沒理我,直接從我口袋里拿走鑰匙,然后就氣呼呼的朝店鋪方向走去,kiko扯了扯我的袖子小聲問道:“他沒事吧?看上去好像真生氣了。”
“沒事,明天就好了。”我擺了擺手示意她放寬心,郝建的性格我太了解了,能看出來生氣就是沒事,如果被惹毛了還看不出來生氣,那才是真的嚴重。
閑聊著回到店里,郝建已經在我房間睡了,我苦笑一聲讓kiko回房間睡覺,然后自己來到前廳的老板椅上對付一宿。
說是一宿,其實也就兩三個小時而已,回到店里的時候已經將近后半夜三點,我感覺自己剛閉了會眼睛天就亮了,伸了個懶腰準備換個舒服的姿勢再睡,忽然覺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睜眼就看見劉云升坐在不遠處,正捧著他那本德語封面的書看的津津有味。
才幾天不見,劉云升的氣色已經比之前好了許多,幾乎看不出曾經受過那么重的傷,我盯著他愣了三秒才回過神來,一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