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醫館剛開門不久,只見一位身形消瘦的老人急匆匆地直奔博濟醫館而來,老人一進來就氣喘吁吁地沖著在前廳坐堂公孫彧喊道:“公孫醫師,司馬大人他,他昏迷過去了,你,你快,快點過去幫他看,看看吧...”
老人說得很急,公孫彧看著他挺面熟,一聽他說司馬大人,立刻明白是司馬遷府上的老仆人,于是上前扶著老仆人說道:“老伯,你說清楚一點,是不是司馬遷大人昏迷?”
“是的,早上司馬大人一起來便在伏案寫東西,突然聽到‘砰...’一聲響,我們趕緊跑過去看,只見司馬大人整個人昏倒下去,我立馬跑來找你,老夏跑去楊府找司馬小姐,現在就只有老陳一人在家照看,你趕緊跟我過去看吧。”
公孫彧二話無說,趕緊背起藥囊就隨老仆人一起去司馬遷府上。
一進門就看見一少婦和少年楊惲已經在里屋照料司馬遷,不用說,那位少婦便是司馬遷的女兒,楊惲的母親司馬英。
楊惲識得公孫彧,見他走進來,忙介紹說:“娘,這位便是公孫醫師。”
司馬英立馬上前道:“公孫醫師,煩請你幫忙看看我父親,他現在還是昏迷不醒。”
公孫彧點點頭,走到司馬遷床前,只見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口目歪斜,摸他身體,感覺還有體溫,心想,司馬遷啊司馬遷,你可不能現在就走啊,后世還要看你的《史記》呢。
幫他把脈,發現脈象浮而緊,于是想起叔叔公孫卿贈與的《脈經》中有記載:寸口脈浮而緊,緊則為寒,浮則而虛,寒虛相搏,引邪入絡,中風使然,因此確定為中風。
公孫彧馬上拿出銀針,幫司馬遷做針灸。他先在肩井、三里等處入針,過來一會,司馬遷漸漸地蘇醒過來,眼睛已經睜開。這時,司馬英甚是高興,一個勁地贊揚公孫彧是神醫。
楊惲走上臥榻前,輕聲叫了一身外公,只見司馬遷輕聲應答,這回司馬英更加高興,也上前連叫幾聲爹。
公孫彧見到司馬遷能夠應答,便問道:“司馬大人,你現在感覺怎樣,手腳能動嗎?”
司馬遷仍是口歪目斜,但已經能夠說話,口齒不是很清地說道:“手腳微微可動,不過甚麻。”
這時公孫彧分別在司馬遷的頭部的風府穴和足底的涌泉穴下針,輕捻數次后又再下針,來回幾次,約莫一個時辰,奇跡發生了,司馬遷竟然能夠坐起來。
大家終于松了一口氣。
公孫彧也跟司馬英解釋道:“夫人,司馬大人他是由于體虛而受風邪,風邪由經絡深入臟腑,邪氣所傷的一邊的經絡放縱無力,為無病的另一邊所抽引而變成口歪目斜,我先開幾劑湯藥喝下去,明天我再來幫他針灸,應該就沒事了。”
于是公孫彧開了:防風、桂枝、麻黃、杏仁、白芍、人參、黃岑、附子、甘草等草藥,吩咐仆人熬成湯藥,每天兩次喂給司馬遷喝。
第二天公孫彧繼續過來幫司馬遷做針灸,只見他已經可以看書,案上也擺有他已經寫好的竹簡。公孫彧順便看了一下,那枚竹簡原來是《李將軍列傳》。
楊惲昨晚也沒有回家,一直在這里照料外公,并且幫忙他整理資料。
司馬遷見是公孫彧進來,忙招呼他坐下來,這時他說話仍是口齒不清。
公孫彧繼續幫他把脈,覺得脈象沒昨天那么浮和緊,于是開始幫他做針灸,先從口角的地倉穴開始針,目的是正口,而后又在目眥的睛明穴針,目的就是眼不斜。
反復做了幾次,過了約摸一個時辰,司馬遷的口開始不歪了,眼睛也可以自由的轉動,經過休息后,整個人變得神采奕奕。
病剛好,司馬遷便又要開始他的《李將軍列傳》的創作,只見他寫道:
李將軍廣者,隴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