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一直在安慰女兒王惜君的王奉光的老婆柳茹,本來她一直都安靜的聽大家在討論蘇武的事情,但是聽到王奉光的說話很不禮貌很不協調,于是對著王奉光大聲斥道:
“你說話說好一點行不行,今日如若不是楊兄弟和蘇兄弟出手相救,惜君能平安回來嗎,你還沒有好好謝謝這兩位兄弟呢,還有病已跟他的伙伴;你這沒出息的東西,聽說還是楊兄弟先幫忙出五十兩銀子去贖惜君的,還不想想辦法怎樣把這五十兩銀子還給楊兄弟,要不我們先跟公孫醫師拿銀子還給楊兄弟,日后我們再還給公孫醫師?!?
王奉光覺得妻子柳茹說的有道理,于是硬著頭皮跟公孫彧說道:“公孫醫師,這個,煩請你先借五十兩銀子給我,我好先還給楊兄弟,日后我再還給你。”
還沒等公孫彧表態,旁邊的楊惲忙擺擺手說道:“王大哥,不用還,這五十兩銀子我會找京兆尹樊大人去幫我要回來的?!?
公孫彧忙問道:“楊兄弟,你怎樣讓樊大人幫你要回來?”
楊惲笑道:“公孫醫師,這點你就不用擔心,樊大人和父親很熟,當然也跟我很熟,我這有樂得舞坊那位老婦所立的字據,憑這字據我便你可以去樊大人那里告發,舞坊當然會被查封,到時五十兩銀子也就可以拿回?!?
這時易素素已經取出來五十兩銀子遞給楊惲,但楊惲死活都不肯收,還說一定會讓樊大人幫忙要回來的,讓他們不要擔憂,看來楊惲還是有江湖俠氣,能慷慨解囊,急人之所急,真男子也。
易素素幫楊惲和蘇修簡單處理點皮外傷后,他們也覺得沒什么大礙,于是便先告辭。易素素一直很想念劉病已,于是讓他們也多呆一會。劉病已跟張彭祖和杜佗介紹醫館的情況,以及他之前生活的軌跡。
許平君和王惜君經歷的今日之事,心中還是有些陰影,許平君還好,她比較外向樂觀,再加上見到了劉病已,還有就是也認識了張彭祖和杜佗這兩個新伙伴,于是很快便恢復了平平靜,開始有說有笑。不過王惜君一向都是比較內向靦腆,整天都呆在醫館后院許平君的房間沒有出來,看來她的陰影那么快恢復。
“病已哥,你可以介紹掖庭里面的趣事給我聽嗎?”
緩過神來的許平君又開始纏著劉病已問,劉病已對許平君一直都是有問必答,只見他笑道:“我剛開始去掖庭時,只有我一個小孩子,其他都是大人,出來女人便是那些內侍,很無聊的;剛開始我在暴室那邊跟兩個老內侍一起住,一到晚上睡覺他們便開始鼾聲大作,吵得我整晚都睡不著,還有他們身上都有一股腥臊味,難聞得很。”
“他們為什么又這樣一股腥臊味。”
許平君開始有笑容了,但一旁的李惠卿卻有點不爽的樣子,翹著嘴巴說道:“就跟你父親一樣,也是一身的腥臊味?!?
說完便走進去里屋看王惜君,看來是觸動了李惠卿內心深處的某一根神經吧,反正一直以來她都對劉病已不是很喜愛,現在又在說內侍身上的腥臊味,使他聯想起許廣漢的遭遇,于是便不理他們。
易素素看到此情景,便說道:“病已,不要說內侍,說別的吧?!?
劉病已也知道說錯話,便說別的話題:“剛開始一到晚上我就一個人到處走,暴室和織室后面很暗的,又有池塘又有大樹,一到晚上陰森森的,但是我不怕,一個人敢去那些地方,還給我發現了很多暗道,有的暗道竟然可以通往宮外。”
“那你也沒有鉆過這些暗道?
許平君還是問個不停,當然劉病已是有問必答:
“當然鉆過,”劉病已指著身邊的張彭祖說道:“后來張伯便把彭祖也接來掖庭,跟我一起住,我們一道晚上便去鉆暗道,結果還給我們發現了一個秘密?!?
公孫彧當然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