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鳳四年,大年初二甲子日,劉弗陵已滿十八歲,加冠禮。
其實,漢制也是按周制,即男子需年滿二十才能加冠禮,但天子可以例外,因為天子加冠禮后便可以親政。那劉弗陵為何選擇十八歲加冠禮,是不是霍光也想還政于他?
冠禮在過年時舉行,那自然是很熱鬧,劉病已、張彭祖和杜佗他們哥三也去看了,不過太廟確實人多,所有的五百石以上的官員都要參加,把整個太廟圍得水泄不通,他們?nèi)讼霐D都擠不進(jìn)去。
整個禮儀一直持續(xù)到中午才結(jié)束,劉病已他們?nèi)擞X得挺無聊的,一直在太廟外圍徘徊,卻看不見皇上的一點蹤影,哪怕一個背影都好,有些掃興,于是便上街去閑逛。
過年的街上真是熱鬧,人山人海的,三位少年很久沒有見過這么多人的場景,自然是東看看西望望,還真有些流連忘返。
他們沿著尚冠前街走,街上同樣是車水馬龍,尚冠前街住的多是政府官員,他們在過年更忙,忙于向各自長官拜年,再加上今日是皇上劉弗陵的成人禮,更加是人山人海。
正走著,突然后面有一匹馬像是脫了韁的野馬,一路向前狂奔,馬上是一位十七八歲的紫衣少女,看她的裝束應(yīng)該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早已被嚇得變貌失色,手也不會勒住馬韁,只顧一路狂叫著,后面有一駕馬車正急追上來。
這下糟了,前面便是一處很多人圍著看雜耍的人群,如果此受驚嚇的馬沖進(jìn)去那就麻煩。眼看受驚嚇的馬從劉病已身邊掠過,正要沖入人群時,劉病已一個本能的反應(yīng),施展他這幾年來跟隨彭長青學(xué)玄鳥劍術(shù)時練就的輕功功夫,一招飛燕展翅輕輕躍起,穩(wěn)穩(wěn)地落在那匹受驚嚇的馬背上,一只手抱緊那位紫衣少女,另一只手將紫衣少女手中的馬韁緊緊勒緊,這時奇跡發(fā)生了,那匹受驚嚇的馬一聲長嘶后,還被劉病已勒住了,此時離人群還不到一丈遠(yuǎn),真是好險。
此時人群中眾人先被剛剛驚險的那一幕驚呆了,看到劉病已跳上馬匹勒停馬后,又響起經(jīng)久不息的掌聲,紛紛為劉病已的英勇點贊。
劉病已忙下了馬,并禮貌地伸出手去想扶馬背上的紫衣少女下馬,誰知你紫衣少女可能是受驚嚇過度,死死地抱住馬脖子,不敢下來。
是不是連腿都嚇軟了,劉病已正嘀咕著,這個時候,后面一直跟著的那駕馬車也跟了上來,馬車上跳下一位身材高大,相貌堂堂的年輕人,那人年紀(jì)約二十,腰間佩把長劍,只見他急急忙忙地走上前,跑到那匹馬跟前,對著紫衣少女說道:“小妹,你沒事吧?!?
那紫衣少女早已嚇得花容失色,頭發(fā)凌亂,見到那年輕人,忙說道:“金賞哥,我不敢下來,我的好像腿腳無力?!?
這時,跟著那位金賞下來的還有一位十八九歲的少女,那人一襲白衣,長發(fā)飄飄,宛如仙女般。只見她跟著那位金賞后面也來到紫衣女子面前,輕聲問道:“小妹,你沒事吧?!?
那紫衣少女帶著哭腔說道:“六姐,快扶我下來吧?!?
于是白衣女子和金賞一起將紫衣女子扶下馬,金賞也走到劉病已面前,雙手抱拳行禮道:“多謝這位兄弟出手相救,要不然小妹就麻煩,兄弟剛剛躍馬的功夫了得,金賞十分佩服,未知兄弟尊姓大名,可否交個朋友?”
此時,張彭祖和杜佗也跟上來,只見杜佗對著金賞叫道:“金侍中,我是杜佗?!?
金賞看看杜佗,笑道:“原來杜緩的二弟,怎么你也在這?”
杜緩便是杜佗的大哥,自幼跟金賞交好,杜佗指著劉病已說道:“金侍中,他叫劉病已,是我的結(jié)拜兄弟,我們一起出來逛街,便遇到這情況,病已便出手相救?!?
“劉病已...”
估計金賞是沒有聽說到這個名字吧,杜佗忙說道:“他也是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