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微緊,渾身的血液仿佛在一點一點的流失,很快,臉色就如紙一般的蒼白。
許如顏不知道是該進還是該退,而那旁的姜宜陵卻已經徑自站起了身,負著手,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來,仿佛他根本就沒有失明。
許如顏呼吸一窒,竟是下意識的跟著后退了好幾步。
到無路可退了。后面就是墻壁,雖然她大可逃脫,可是此刻的她竟是連多邁一步都走不動了。
姜宜陵的嘴角噙著一絲冷笑,面容宛如是前年不化的寒冰一般,帶著銳利的冷意。
他堅定而自信的走向了許如顏,每一步都格外的沉穩。
走到門門檻處時,許如顏忍不住都擔心他會不會被絆倒,可是他竟是徑自跨過了門檻,毫無阻攔的就來到了她的身旁
“我沒有如你們所愿的昏迷不醒,你是不是很驚訝很失望?”姜宜陵笑吟吟的質問道。
許如顏的臉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紅,緊張的交疊著自己的雙手,聲音孱弱的開了口:“傅公子,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哦?是嗎?”姜宜陵面.上的冷意一時更甚,款步停在了許如顏的身旁。
如果不是前幾日他偶然間發現了馬氏與她所玩的詭計的話,他也不會特地留個心眼去防備馬氏的一舉一動,若沒刻意堤防的話,或許此刻他就真的要被馬氏那下三濫的手段給迷暈了過去。
姜宜陵冷冷的逼近了許如顏,雖然臉.上是慣有的平靜,可是心中卻是翻涌著無比的怒火,他對著許如顏冷聲的又問道:“說吧,你們把張幼桃怎么樣了?”
許如顏原本以為他是什么都識破了,此刻知道他并不知內情,登時松了口氣,按照馬氏教她的那些話語便道:“傅公子大概還不知道吧?姐姐她在平安村的這段時日里,與村里的一個毛頭小子暗生情愫,方才姐姐就是出門去與跟那人幽會去了呢。”
姜宜陵聽到這一句話,一時怒火攻心,渾身都冒著寒光,隨著這一陣怒火,他的心頭竟是冒出了一陣酸楚和絞痛。
不過很快,他便又冷靜了下來。
方才他分明聽得清清楚楚,是馬氏給張幼桃下了迷藥,還要送到李二那邊去,且馬氏嘴里還說了“吉時”二字,事情絕對沒有許如顏所說的那么簡單!
姜宜陵憤怒的鎖住了許如顏的喉嚨,厲聲逼問道:“說實話!你們到底把張幼桃送到哪兒了?你若再用這些假話來誆我的話,我現在便了結了你!
之前他功力未曾恢復,故此就算是鉗住她的脖子,也只不過是用力而已,而此時此刻,他的指甲仿佛是要深深的嵌進許如顏那嬌嫩的肌膚里似的。
許如顏痛得眼冒金星。
她沒有想到,她與馬氏的計劃都還沒有開始實施,就又再一次的失敗了
不甘和委屈再度涌上了心頭,但是許如顏也知道此刻自己是決不能說假話的,這個傅公子很有可能會真的把她給掐死!
許如顏痛苦的攏緊雙眉,因為姜宜陵的鉗制,就連說話也變得十分的艱難,斷斷續續的宛若一個將死之人:“傅公子,我,....我說,娘欠了李二叔家一筆錢,李二叔說了,若是我娘三日之內還不上來的話,就要那她的女兒抵債,所以我娘就把姐姐送到了李二叔家去與李二叔成親了。”
許如顏一字一句說得緩慢而清晰。
姜宜陵終于得到真相,心中又泛起了一陣銳痛。
“好。”姜宜陵暫且忍住了憤懣,果真是松開了她,只是又命令道,“既是我的婢女成親,我這個主子自然也該在現場,現在,馬上帶我去李二家。”
許如顏哪里敢違抗,馬上便牽著姜宜陵的衣袖,將他給領出了許家。
二人沿著山路一直走,沒多久,便已是來到了李二的家門口。
李二家里年久失修、破敗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