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嘴上雖是說著夸贊的話,但馬氏也知道他這是在嘲諷自己。
馬氏也不惱,只微微一笑;“李二哥,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可是為了李二哥你著想,我這女兒雖然是繼女,但是我可是待她如親生女兒一般的,平日里吃住都沒虧待她,她在京城之中可是大戶人家的頭等丫頭呢,定比顏兒會伺候人,顏兒她嬌慣又任性,就算你娶回家了,還得哄著 她,我這繼女溫柔體貼,定會好好待你的。”
李二聽她這樣一說,倒也有些動了心。
馬氏欠債這么多年,一直都沒有一點兒表示,這一回在他的威逼之下,才勉強拿出點誠意來,他要是在這個時候做爛好人,大發(fā)慈悲的把馬氏的干女兒給放走的話,那他這二十兩銀子恐怕就永遠(yuǎn)都討不回來了。
更何況,這Y頭的確生得水靈靈的,比那個許如顏還要好看。
李二皺著眉,兀自在那兒掙扎著,馬氏則是又接著開了口:“再說了,李二哥對我們家是有恩情的,怎么能用抵債這么難聽的詞來形容呢?我把繼女嫁給你了你,權(quán)當(dāng)是我們許家在向李二哥報恩了,李二哥說是不是?”
李二默不作聲,半晌之后,又有些擔(dān)憂的說道:“只....你這繼女她能答應(yīng)嗎?
他和這個小姑娘至少相差了十歲有余,人家風(fēng)華正茂,又怎么會肯與他這樣一個一無所有的人過一輩子呢?這一點自知之明,李二還是有的。
馬氏當(dāng)下神秘的扯起嘴角,壓低了嗓音:“這還不簡單么?李二哥,你就趁著這良辰吉日,趕緊把事兒給辦了,到那時候,生米煮成了熟飯,我這女兒還能跑到哪里去不成? 女子不忠貞的話, 可是要被浸豬籠的。
馬氏字字句句陰狠毒辣,饒是李二是個外人,聽了也不由得心生涼意,在心中發(fā)著感慨一-最毒婦人心,這句話果真是沒錯 。
“馬大娘,你可別是在玩什么花樣吧? "李二想到她連自己的繼女都要害,心下不由得擔(dān)心了起來,“萬一你是跟你的繼女在打什么歪主意,那我豈不是要賠了夫人又折兵了嗎?”
“沒有!絕對沒有!”馬氏舉起手保證,“李二哥若是不相信的話,我這就對天發(fā)個毒誓。若是我有害李二哥之意的話,我馬氏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想要害的,人始終就只有許張幼桃一個而已,至于這村子里的其他......她接下來還要仰仗著他們呢,哪里敢得罪他們。
李二聞言,這才算是放松了戒備,爽快的頷首道:“好!那這件事就這樣說定了。待等我跟你的繼女拜完堂之后,把那借條還給你,咱們許李兩家的恩怨就算是一筆勾銷了!
“多謝李二哥,多謝李二哥!馬氏見他終于妥協(xié)下來,心中喜出望外,巴不得讓他們兩個人快點把這堂給拜完才好。
馬氏心中想著,手上也沒閑著,正要把昏睡著的張幼桃從床榻上給攙扶而起,此際,外頭卻忽的傳來了一陣尖銳的驚叫聲。
“啊... ..
這陣尖叫聲實在是太刺耳,以至于馬氏嚇得都松開了張幼桃的手。
馬氏與李二對視了一眼,旋即便反應(yīng)了過來,方才那一道尖叫聲是來自她的女兒許如顏的!
“顏兒!“馬氏一怔,哪里還有工夫再去理會張幼桃,急忙推開門]跑了出去,嘴里喊著許如顏的名字。
一出了門,馬氏便只見許如顏正伏在不遠(yuǎn)處的地上,整個人痛苦不堪,她的左臉不知道是撞到了哪兒,竟是蔓延開了一個很大的傷口,除了臉_上的傷之外,許如顏的嘴里還吐出了好幾口鮮血,顯然是中了內(nèi)傷。
而不遠(yuǎn)處,姜宜陵正負(fù)手站在籬笆旁,面色沉靜如冬日的一潭死水。
就在方才,聽到馬氏向李二提議,讓他趕緊強要了張幼桃之時,姜宜陵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怒意了,怒火攻心的他一掌就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