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來了。”
“讓進來吧。”張幼桃快速坐起身穿好鞋,搶在姜宜陵開口前出聲。
那丫鬟小心的看了一眼姜宜陵一眼,確定他沒有反對的意思后,這才應了聲是。
一進門便看到二人一起坐在軟塌上的模樣,姜月庭的腳步不自覺的停頓了一下,但很快便繼續(xù)向前,并無人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
“不知道三皇兄怎么有時間來這里啊?”姜宜陵靠在側(cè)面的枕頭上,語氣慵懶放松,看起來真的是很欠揍。
“你確定要這么和孤說話?”姜月庭自然而然的坐到他們對面的椅子上。愛看書吧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最后就這么對峙了起來。
最后還是張幼桃讓一邊的丫鬟退下,率先開口打破了這尷尬的氛圍,“那個,三皇子,那天多謝你為我解圍。”
聞言姜月庭心中一陣鈍痛,移開與姜宜陵對視的雙眼,他低聲道,“是我欠了你的,你不必和我說謝。”
“你從不欠我什么。”張幼桃毫不猶豫的反駁回去,雖然最近他身邊的人一直小動作不斷,但卻從未真的傷害過她,之前這個男人救過她很多次,她不是只記壞不記好的那種人。
“最近,他們的小動作我也是有所知曉的,但我沒有阻止,這就是錯了,大概是,我還是不夠了解你吧,對不起,雖然道歉沒什么用,但我還是想說這么一句。”姜月庭似是自嘲的扯了扯唇角。
他是真的錯過這個女孩了,這一刻,他是真的想明白,也愿意面對這個現(xiàn)實了。
張幼桃卻是楞了一下,轉(zhuǎn)眸和姜宜陵對視了一眼,猶豫了一下這才又將目光移到姜月庭身上,“我說沒關(guān)系,你信么?”
這話說的姜宜陵有些無奈,掩飾性的低聲咳嗽了一下,這丫頭,怎么竟說大實話呢。
“好了,三皇兄,不知道你究竟是想做什么?如果是道歉,我的未來王妃不需要,她是個大度的人。”姜宜陵搶過了話茬。
“是不是你的王妃,尚未定論,六弟,這話說的未免太早。”姜月庭看不慣姜宜陵那得意的模樣,想都不想便是一盆冷水。
“這必須是最后的結(jié)果。”姜宜陵語氣篤定,“也是必然要有的結(jié)果。”
姜月庭嗤笑一聲,“你的處境本就尷尬,還妄想護住別人,小六,認識這么多年,我還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你居然這么天真。”
聞言姜宜陵卻是一點也不生氣,“三皇兄不知道的事情多得很,畢竟連我都不知道,這二十幾年,到底是怎么過來的。”
“父皇對張姑娘動了殺心,你不會不知道,現(xiàn)在還這么明目張膽的說這些,你是怕父皇不對她下手么?”似是不想與他進行無意義的爭執(zhí),姜月庭直接開口說了自己來的目的。
“若是現(xiàn)在我不這般表現(xiàn),怕是父皇會馬上對她下手吧。”姜宜陵一面說一面把邊上的糖水又塞到了張幼桃的手中,“喝了吧,一會涼了。”
張幼桃順從的接過碗,心里卻是因為姜月庭的話再次變得忐忑了起來,真的是按照她說的來了?皇上打算殺了她么?
“現(xiàn)在把她送走,馬上送走,這是最好的結(jié)果。”姜月庭看著姜宜陵認真的說道。
姜宜陵卻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似得嗤笑出聲,“三皇兄,你是在逗我吧,就因為我們兄弟幾個,就要逼得張幼桃背井離鄉(xiāng),改頭換面?這對她不公平。”
“公平有命重要么?若是父皇真的……”姜月庭似是有些急躁的提高了嗓音。
“沒有萬一,姜月庭,張幼桃一定也必須要成為我的王妃,看在你是關(guān)心她的份兒上,我實話告訴你,就是因為我這尷尬的處境,所以父皇才有可能同意我們的事,我不需要一個家世顯赫的妻子。”
姜宜陵說到這回眸看了看張幼桃,表情變得溫柔了幾分,“娶我的救命恩人,娶一個和權(quán)勢爭奪毫無關(guān)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