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時,張幼桃原本緊張的要命,就怕出現什么問題,誰知就這么風平浪靜的渡了過來,直到最后躺在床上,她都不敢相信。
“真是,杯弓蛇影了,我被嚇傻了吧。”躺在床上的時候,她無奈似得搖了搖頭,蒙著被子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姜宜陵,那個,到城門口我就下馬車,我自己走回家就行。”張幼桃踢了踢坐在她對面的男人。
也不知道這家伙抽什么風,放著馬不騎,非要和她擠在馬車上。
“到城里在下就行。”姜宜陵眼都不睜的說道。
張幼桃連忙搖頭,“我可不想被圍觀,就讓我悄悄的回去就好了。”
姜宜陵享受似得看了看她著急的模樣,待發現張幼桃臉上帶著驚惶難安的表情時,他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你這是在怕什么?”他似是不解的問道。
“我為什么不怕啊,你們皇家的事這么多,動輒就要了人命,這幾天雖然我沒什么大事,但是吧,我總覺得我這覺睡的都不踏實,我現在就希望啊,別讓我進宮了,可讓我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吧。”
張幼桃說著疲憊的按了按自己的脖子,這說句話都得在心里反反復復琢磨的日子,真的是太難了。
“你,這么厭惡這樣的生活么?”姜宜陵臉上沒了笑,而是低聲問了這么一句。
張幼桃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當然了,誰會喜歡啊?”
姜宜陵低笑了一聲,“是啊,但,我從生下來過得就是這樣的日子啊。”
明明笑著,但張幼桃卻清清楚楚從這個男人身上看到了無奈與悲哀,心疼,她終于知道自己之前對姜宜陵的感覺是什么了。
她在心疼這個男人啊,看似尊貴的身份,卻是經歷著普通人永遠不會承受的痛。
“好了,放心吧,我早就和父皇說過了的,咱們的馬車在進城前會變成跟在最后,到時候將你送回家,然后我再回宮。”姜宜陵不再繼續打趣張幼桃。
沉默了一下,張幼桃這才低聲開口道,“謝謝你。”
“你知道的,我最不愿意聽到的,便是你道謝。”姜宜陵似是無奈的深吸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這女人是真傻還是假傻,他表現的如此明顯,她卻可以這么視而不見。
“好了,那我不說了,改日請你吃酒。”張幼桃故作豪爽的拍了拍自己的腰間,“姐姐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銀子。”
姜宜陵嗤笑了一聲,“我看你還缺心眼。”
“誒,你怎么罵人呢?”張幼桃豎起眉毛,似是不滿的辯駁道。
姜宜陵故意翻了個白眼,張幼桃故意夸張的瞪著眼睛,二人對視一會,終于忍不住撲哧一下一起笑了起來。
“好了,我回家了,你快些回宮吧。”感覺到馬車停了,張幼桃打開車窗看了一眼后對著姜宜陵輕笑著說道。
那發自內心的笑看的姜宜陵一陣眼熱,“哎,我可真想和你一起回家啊,可惜……”
“忙完就來唄,你哪次來我多說什么了?”張幼桃嗔怪似得拍了他一下,轉身便想下車。
姜宜陵卻一把拉住了張幼桃的手,“你還記得,我們已經有了婚約么?”
這話問的,張幼桃整個人僵了一下,不知道要做出什么表情才好,沉默了半晌這才低聲回道,“我,記得。”
“你可有準備自己的嫁妝?”他又問了一句。
“啊?”她臉上帶著幾分茫然,“需要我準備什么么?”
不是合作而已么?她不是配合著走個形式就行么?
姜宜陵似是無奈的嘆了口氣,“也罷,我就知道你是個沒心肝的,只要你不跑就好了,別的我都會準備好。”
“跑什么?”張幼桃似是不解的歪了歪頭。
“沒什么,你快回家吧。”姜宜陵松開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