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幼桃現(xiàn)在已經(jīng)放棄去記賢貴妃身邊的宮女了,就她在的這段時間,這陸陸續(xù)續(xù)都換了三四批的人了,皇家富貴實在是難享啊,她就裝傻就好了。
“這位姑娘,你去把張?zhí)t(yī)請來。”一大早,張幼桃仔細給賢貴妃又檢查了一通之后對著邊上守著的丫鬟吩咐了一句。
賢貴妃拍了拍她的手,又是心疼又是無奈的嘟囔道,“你啊,這一晚上都沒休息好,大清早又開始折騰。”
“這可不是折騰,娘娘可別說這話。”張幼桃似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賢貴妃怎么總說這個話,整的她心里不上不下的,怎么會有人這么不在意自己的命呢。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何必強求呢,本宮知道你和宜陵孝順,雖然你們不說,但是本宮心里都懂得。”賢貴妃感慨似得拍著張幼桃的手。
那傷感而又灑脫的眼神看的張幼桃心里不上不下的,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被她忽略了,偏偏就是想不起來。
“娘娘,可別說這話了,聽著不吉利,咱們諸事還是要往好了看。”張幼桃只能如此規(guī)勸。
賢貴妃聞言笑了笑,并沒有開口多說什么。
和太醫(yī)一頓囑咐,張幼桃猶豫片刻,還是叫人帶著去御書房找皇上去了,沒辦法,這賢貴妃殿中都被人動了手腳,誰知道皇上那里會不會有問題。
被帶著進了殿中,張幼桃才要行禮,便看到了站在皇上身邊的皇貴妃,這人什么時候回來的?她驚愕的瞪大了雙眼。
“放肆,看見皇上居然不行禮。”皇貴妃狐假虎威的對著張幼桃大喝道。
張幼桃回過神來,挑了挑眉梢也不行禮也不動作,只是杵在那面無表情的看著皇上。
皇上也不在意她的失禮,反正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抬手拍了拍賢貴妃的手道,“罷了罷了,這個潑皮就是這樣,你先下去吧。”
“先別了,皇上,我來就是來看你這里有沒有哪里有問題的,你接觸到的人和物件都別動地方,我都得看看。”張幼桃撇著嘴說完之后對著后面的太監(jiān)道,“勞煩公公,那張?zhí)t(yī)和我一起來的,現(xiàn)在門外候著呢,勞煩您去給請進來。”
“誒,你這野丫頭。”皇貴妃似是不甘心的瞪著張幼桃,隨后拉著皇上的胳膊撒起了嬌,“皇上,您看她……”
皇上只是面無表情的遞過去了一個眼神,皇貴妃立刻就老實了。
張?zhí)t(yī)被帶進來,張幼桃?guī)е麧M屋仔細檢查起來。
“張姑娘,這,看起來似乎沒有問題啊。”張?zhí)t(yī)小心的對張幼桃說道。
張幼桃輕輕嘆了口氣,“你跟在我身邊,別說話了吧。”
雖然承認太醫(yī)中是真的有能人,但是,他們終究只是專注于治療疾病和一些對婦人不好的東西,真正的毒物了解的還是不夠。
“這個草挪出去,這些開花的也不要有,都挪出去吧。”張幼桃對跟在她身后的內(nèi)監(jiān)指揮道。
皇上這時候倒是來了興致,“這些花草有什么問題么?”
“這個叫含羞草,看著是挺好玩的,但是摸多了會導致脫發(fā),這個花,說是香味助眠,但是時間久了會有依賴性,花粉吸入到身體里也是有毒的。”張幼桃也不怕嚇到皇帝,直接就說了實話。
聽她這么說,皇帝的臉直接就黑了下來,但沒等他說什么,一邊的皇貴妃按耐不住了。
“你胡說些什么,這些都是本宮從內(nèi)府中精挑細選而來的奇花異草,都是為了讓皇上看了心情好一些的東西,哪里會像是你說的這般。”她大聲辯駁著,若是眼神不飄忽不定,單看這態(tài)度張幼桃真的是要認為自己誤會她了。
心里一動,張幼桃上前圍著皇貴妃轉(zhuǎn)了兩圈,皇貴妃忍不住后退了兩步,警惕的看著張幼桃,“你要對本宮做什么?”
張幼桃也不搭理她,皺著眉毛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