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民。
眼看著這就要入冬了,張幼桃狠狠閉了閉眼,控制住自己的思緒。
“好了,不能瞎想,也許事情沒那么糟糕呢。”她這話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姜宜陵還是在安慰她自己。
“是啊,也許沒那么糟糕。”姜宜陵緊緊握著她的手回應道,心里再次痛恨起自己的勢單力薄,強大起來,他的這個想法變得越發強烈起來。
馬車一路暢通的駛入宮中,被姜宜陵領著進到皇后寢殿中時,皇上、后宮有點地位的妃嬪以及所有能夠走動的皇子公主都已經在了。
張幼桃乖巧的低頭行禮,皇上擺了擺手,“起來吧,去看看皇后到底是怎么了。”
應了聲是后,張幼桃走到了床前,一邊的侍女上前掀起床帳,露出沉睡在床上的皇后。人人
這樣子,看起來倒是有點像是中了藏海花的毒,張幼桃輕輕皺了皺眉,跪坐在腳踏上,抓起皇后的手腕認真的檢查了起來。
但這也是奇了怪了,她把脈居然感覺皇后一點問題也沒有,可人總不會無緣無故的沉睡吧。
顧不得周圍有人,張幼桃閉上眼,直接啟用了異能。
病人年齡:36歲
身體狀態:良好
身體異常:心臟左側血管中有蟲子,疑似蠱蟲
救治辦法:找到母蟲,引出蠱蟲
臉色蒼白的睜開眼,張幼桃眸中劃過一抹沉重。
“母后怎么樣了?你懂不懂醫術?”最先按耐不住開口問的是姜少白。
皇上冷著臉掃了一眼姜少白,“幼桃是朕讓請來的,你有意見?”
這護短的性格,也難怪姜宜陵總是陰晴不定了,有這么個爹,他現在的樣子看起來也算是正常了。
“皇上,皇后娘娘不是中毒,而是中了蠱毒,草民也不太懂這些,還是要早些找到擅用毒蟲的人才行。”張幼桃扶著床沿站起來,對著皇上行禮回話。
“你居然也沒有辦法么?”皇上語氣中帶著些許的試探。
張幼桃毫不猶豫的搖了頭,“草民畢竟身份不高,無法接觸到如此深奧的東西,而且,我也沒那些銀子研究這東西,培育一個成熟的蠱蟲怕是千金不止啊。”
她的語氣中帶著恰到好處的好奇與惆悵,皇上直接便相信了她的話,“你能看出誰身上帶有蠱蟲么?”
一聽這話張幼桃就知道了,皇上這是又開始擔心自己的安危了。
“仔細把脈的話,是可以看出來的,草民還可以做一種香囊,戴在身上,一般的蠱蟲是不會靠近的,雖然不是百分之百好用,但也算是聊勝于無吧。”張幼桃賣了個乖。
見狀姜宜陵配合的開了口,“幼桃,那你快給父皇看看,我們都不重要,父皇可千萬不能有什么問題。”
那模樣當真是完美演繹了什么叫做二十四孝好兒子,皇上看向他的眼神都變得溫和了許多。
張幼桃就勢走到了皇上的身邊,“皇上,還請您坐下,平靜心情,草民給你把個脈。”
皇上自然配合,才在一邊的椅子上坐穩,姜洛文卻闖了進來,“母后,我母后呢,父皇,母后怎么樣了?”
大概是因為著急,他衣服胡亂的披在身上,腰間甚至溢出了一些肥肉,臉色的表情夸張而又滑稽。
在場的人均是驚愕的看著這個本該被囚禁著的人,姜洛文似是根本不在意這些人的目光,看到躺在床上的皇后時,他直接撲了上去。
“母后,母后你怎么了?你看看兒臣,兒臣再也不要離開你了,你千萬不要有事啊,這個世界上也就你一個對兒臣好的人了……”說著他便咧著嘴哭了起來。
張幼桃有些驚訝的張開了嘴,但在看到皇上的黑臉時,又將嘴閉了回去。
“放肆,誰把大皇子放出來的,誰?”皇上臉色帶著毫不掩飾的怒氣,顯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