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桃,到底是什么情況?”夜深人靜,姜宜陵見張幼桃帳篷還亮著,打了個招呼后走了進來,壓著聲音對她問道。
張幼桃表情嚴肅的看著他,“是鼠瘟,我會盡量配出藥來,放心吧。”
這話說的姜宜陵表情更嚴肅了幾分,“五十年前的一場鼠瘟,是靠屠城才過去的,我還記得卷軸中的記載,將軍范生,只身入城,閉城門,殺全城百姓,后放火燒城,五日才熄。”
“所以,我們來的時候看到那一幕,就是因為他們覺得活不了了,所以就想要屠城?那城主什么意思?”張幼桃忍不住瞪了瞪眼。
因為得病就屠城?還特意記載一下,這是不是還得歌頌一下這位將軍英勇奉獻的精神啊?
姜宜陵輕嘆了一口氣,“若不是這位將軍,死的可能就不是一城人了。這個靈州城城主倒不是知道他們的病情,就是覺得,現在這樣更有安全感吧。”
張幼桃冷笑一聲,“看來是個膽小鬼吧,真是有意思,也不知道選拔官員的時候是怎么想的,就安排做官就完事了么?不會定期派御史微服私訪么?還是說官官相護,他們互相幫助啊?”
她說話的語氣忍不住又變得刻薄了起來,但姜宜陵并不在意,而是疑惑似得問道,“什么是御史?什么是微服私訪?”
楞了一下后,張幼桃一臉驚愕的看著姜宜陵,“你怕是在逗我吧,你居然不知道什么事御史?”
“你說的是吏部尚書么?他們確實是會彈劾一些官員的相關問題,但是,微服私訪,這是什么意思?”姜宜陵開始了不恥下問的過程。
有些尷尬的眨了眨眼,張幼桃帶著只恨不能給自己一巴掌,出了王都就忘了要謹慎行事了,這下好了,又說錯話了。
張幼桃一面在心里嫌棄自己,一面暗戳戳的下決心要回去好好看看這里的法律,以免以后又說錯話。
看著姜宜陵那眼巴巴的眼神,她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這個,這個就是按時派一些官員隱藏身份,出來調查這些地方官員有沒有盡忠職守。”
“這個聽起來不錯。”姜宜陵點頭肯定,若是他有機會登上那個位置,他定然會安排人做這個事,現在,還是先想想怎么度過難關吧。
看他沒有繼續追問的打算,張幼桃這才算是松了口氣,“那個,我安排人給莫凌風送信了,莫家會幫忙送來一批藥材,你到時候安排人接應一下吧。”
姜宜陵點了點頭,“這是最好的,現在藥材不夠是個問題。”
“不單單藥材,還有太醫太醫太醫。”張幼桃故意咬了重音強調,“我一個人,很多事情還是忙不過來的,百姓不能用,必須得是太醫,不然懂得藥理的也可以,反正就是,找聽我話的人。”
她可不想弄來一堆亂七八糟的人,不配合也就罷了,還指指點點的,弄得一團亂麻。
“知道你需要幫手,所以我叫西涼帶了一批人來,現在就在這附近呢,明天我叫他都帶過來讓你看看。”姜宜陵可謂是非常貼心了。
張幼桃點了點頭,“那能給我省了不少麻煩,你就盡快解決城主吧。”
“還有三個多月過年,希望我們來得及回家吧。”姜宜陵溫柔的摸了摸張幼桃的腦袋。
除了保護她的安全,姜宜陵覺得自己好像也幫不上什么大忙,這種感覺令他心情復雜,有驕傲,也有擔憂……
張幼桃不知道他心里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聞言只是配合的點了點頭,“來不及就在這也無所謂,我對這些節日,沒有太大的感覺。”
雖然生活需要儀式感,但張幼桃實在是懶得繼續應付他亂七八糟的人,一想到年節會有一堆亂七八糟的的人來擺放好,她就頭疼的很。
“我也不喜歡,逢年過節總是會有宮宴,一幫人虛與蛇委,實在是無趣。”姜宜陵坐在張幼桃對面,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