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幼桃被姜宜陵臉上的冷意給嚇住了,小心翼翼的往身后退了一步。
“怎么會運不出去了?”
姜宜陵的臉色被火光照的忽明忽暗,他嗤笑一聲,“那個人可防著我了,稍微有一點動作就召我回京。”
張幼桃是知道他們之間的暗朝洶涌,卻不能體會,她仔細想了一下,“我以前看見過有人將金子打造成冥器,外面包漿,很沉,旁人也看不出什么來。”
姜宜陵一愣,繼續大笑了起來,“你可真是聰明,比那些門客還要聰明。”
張幼桃扯了一下嘴角,她并不聰明,要不然也不會愛上他,對于未來她愈發感覺到恐懼。
因為路途較遠,所以他們并沒有立馬趕回去,正好姜宜陵有事情交代,歇息了一晚之后,才趕回去。
如今疫情已經被全部控制住,張幼桃趕回來的時候,看見百姓正往自己家里搬東西。
她立刻下馬,隨便扯住一個士兵問,“誰讓他們回家的。”
士兵嚇得咽了咽口水,“是這些百姓自己要回去的,他們都好了,也不會出事兒。”聲音越來越小,底氣不足。
“無礙,我讓人來幫你。”姜宜陵安慰她。
張幼桃扶額,她怎么就沒有想到了,趕緊找人將這些百姓攔下。
對此,百姓很是不滿,大聲嚷嚷著。
“我們都已經好了,為何不讓我們回家。”
“即便你是官兵也不能如此霸道吧!”
“我不管,今日我必須回家,這里我待夠了。”
……
張幼桃聽見他們再鬧,立馬出來安撫,“各位百姓,先不要吵,大家聽我說,我們并不是不讓你們回家,只不過這次疫情太嚴重了,誰知道城里會不會留下隱患,咱們要防范于未然,先消毒在回家如何?”
他們根本就聽不懂消毒究竟是個什么東西,一時之間,所有人臉上都帶著茫然。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我相信張姑娘,要是沒有她,我們現在根本不可能被治好。”
有了人附和,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張幼桃開始組織人對城里進行消毒,雖然消毒的說法很多人都表示不明白,但是大家都照做。
只有……季玉!
“咱們這么折騰有用么?”季玉抓了一把石灰,撒在地上,又用腳踩平了幾下。
“你不用這樣,你撒在地上就可以了。”
季玉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聽見,依舊我行我素。
而且他今天格外的興奮,“你昨天和姜宜陵去哪里了?我找了你一晚上也沒有找到你啊!”
張幼桃眼神黯了下來,“你找我干什么?”
季玉輕咳兩聲,過了一會兒,腦袋垂的更低了,“算了,沒事兒。”
不管有事還是沒事,有些東西一開始注定錯過,所以不管之后怎么努力都顯得是那么的無奈。
張幼桃自己有心事,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季玉的不對勁,她在糾結日子真的要這樣過下去么?
她屬于那種典型的不思進取,平平淡淡的就好,再多的權力和地位在她這里都抵不過一頓粗茶淡飯。
“張姑娘,咱們真的要這么做么?”士兵遲疑,捂著鼻子,更是一臉嫌棄。
張幼桃點頭,神情認真。不就是潑了個醋么?瞧瞧這一個兩個的,跟見了鬼一樣。
那些百姓聽說要挨家挨戶的潑醋,臉色也不好,更多的還是不懂。就連太醫院的太醫都震驚了。
張太醫支支吾吾的替張幼桃解釋,“按照古書里面記載,這醋呢!可以消除一些臟東西,我估計張姑娘就是這個意思。”
百姓一聽,頓時明了。他們別的都不懂,但是一聽說可以消除臟東西,頓時來了精神,通通附和。
“張姑娘可真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