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宜陵微微挑眉,此話倒是真的,沒想到如今貪圖小便宜之人都這般老實(shí)了,心思昭然若揭,還毫不掩飾,真是夠不要臉的。
突然,一旁的小六說:“昨日門外有人給我糖,文姐姐去哪里了?”
張柏寧著急的要去捂小六的嘴,可是此時哪里還來得及。
姜宜陵臉色一沉,“你說了?”
小六眨巴了幾下眼睛,點(diǎn)頭,“他給的糖太好吃了,我以往都沒有吃過,便沒有忍住告訴他了。”
姜宜陵真是被氣的頭疼,果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張幼桃對他們已經(jīng)夠好了,結(jié)果卻養(yǎng)出一群白眼狼來。人人
難怪,張幼桃并不愿意和他們有太多牽扯,從幾次的交際上面就能夠看出來,張幼桃對他們很是抵觸。
張柏寧突然將小六攬在懷里,臉上蒼白,瞳孔里全是焦急,“六皇子大人大量便不要同小弟計較,他還小不懂事兒的?!?
姜宜陵仿佛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一拳砸在石桌上,眼底都要噴火了,“弄該慶幸他只是一個小孩子,若是不然,本殿下砍了他?!?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兒,姜宜陵都懶得教訓(xùn)他們,什么還小通通都是借口,便是年紀(jì)這般小都能夠?yàn)榱藥渍n糖將自己的親姐姐賣掉。
姜宜陵嗤笑,怕是日后長大了會更加不是個東西。
“查!近日靠近過這間小院的人都給挖出來?!彼渎暦愿溃樕绯#瑓s讓人感覺到了冬日的寒霜。
下面的人不敢多言,只能安分做事兒。
“報!季玉也不見了?!?
嘭!
“該死!”姜宜陵徹底暴躁了,他就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讓張幼桃救這種背信棄義之人。
別跟他說什么巧合,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兩個人一起失蹤?這間小院之中還有不少人呢!怎么沒有一起帶走,偏偏就是他們兩個。
光是想想,姜宜陵就覺得鬧仁疼,他就是太過心軟了,才造成如此大錯。
“今日將懸賞令發(fā)下去,凡是抓到季玉者,賞黃金千兩?!?
“是。”
整件事情撲朔迷離,不為財,不為權(quán),堂堂大淵國六皇子被逼的跳腳,卻偏偏無可奈何。
調(diào)動了所有人馬卻依舊毫無消息,這讓姜宜陵急的整日煩躁,他無心其他,若是找不到張幼桃他怕是這輩子都無法釋懷了。
次日。
皇上召他進(jìn)宮,若不是推脫不了,姜宜陵還真想不去。
明黃的宮殿,到處都是富饒、尊貴的象征。大殿之上的那個位置上,男人已經(jīng)顯老了,卻依舊不肯放權(quán),死死抓在自己的手心里。
有時候,姜宜陵都不知道這人到底是怎么想著的,早晚都是要交出來的東西,何必這樣舍不得讓幾個兒子互相殘殺呢?
“拜見父皇。”一邊想著,一邊行禮。
這種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除非身在其位,要不然永遠(yuǎn)都是不會明白的。
“陵兒來了??!起來吧!”雄厚的聲音帶著一些蒼老的預(yù)示。
姜宜陵起身,與上位者同時絲毫不顯遜色,“不知父皇今日叫兒臣前來所為何事?”
皇上臉上的笑意晃了晃,將手里的奏折輕輕放在案臺上,輕聲道:“你不知?”
姜宜陵擰眉,最近幾日他都在忙著找張幼桃,其余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插手,莫不是有人在此時鉆了空子?
這樣一想,姜宜陵心下便警惕起來,“父皇,兒臣不知。”
皇上嘆息一口,渾濁的眼底帶著失望,“先前那位張姑娘,朕想要見見,你明日將她帶進(jìn)宮?!?
姜宜陵腦子里‘嗡嗡’的響,根本不明白此時到底是怎樣的情況,難道有人在皇上面前說了張幼桃的壞話?
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實(shí)在是讓人始料未及,根本不等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