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嘆了幾口氣,“罷了罷了,便等那張姑娘的身子好了,你在將她帶來朕瞧瞧。”
這話姜宜陵怎么聽都覺得怪異,只是現下他根本沒有多少時間浪費在這個上面,只能應下,“是,等張姑娘身子一好,兒臣便將她帶來。”
皇上聽完揮了揮手,讓他退下,沒了繼續下去的意思。
出了殿門,姜宜陵才徹底松下這口氣,這樣的事情以往時不時的就要發生一次,也就是這次事態緊急,讓他慌了神。
殿門外,一宮女等候著,見他出來,急忙迎了上去,“六皇子,娘娘請您去一趟。”
另一旁,影子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姜宜陵的眉頭頓時皺起。
“同母妃講,本殿下今日有事兒改日去看她。”說罷,姜宜陵便大步離開,絲毫不作猶豫。
宮女咬著嘴唇遲疑了一會兒,最后只能如此,她一個宮女,人微言輕,豈能命令動皇子。
可一想到回去之后的景象,她又憂心了。
姜宜陵著急,干脆在皇宮里面便騎上了馬,“消息可是真的?”
“今日在城郊抓到了季玉,他一身傷,此刻正昏迷不醒。”影子回道。
姜宜陵皺眉,如若是這樣那又說不清楚了,季玉同那些人一起的,為何季玉身上會有傷?
可若不是一起的,為何二人會一起失蹤。畢竟張幼桃和季玉實在是扯不上什么關系,即便是抓了張幼桃那兩個弟弟,恐怕都要比季玉好使多了。
“去看看,駕!”剛剛說完,姜宜陵便調轉了馬頭。
陵王府。
季玉此刻被扔在地牢之中,昏暗的地牢里猶如地獄一般,讓人害怕。
姜宜陵看著地上的那個人影,猶如爛泥一般躺在地上毫無動靜,眉頭緊皺不松,如若此事和季玉沒有關系,那么又是何人所為?
張幼桃這人積善好施,為人大方,至少在姜宜陵看來根本不會有得罪過的人,唯一那幾個看不過眼的也是沒有能力的。
所以,他實在是想不到還能有誰呢?
現下,季玉此人身份不明,能力不錯,所以他將此人定為擁有最大嫌疑的人,可是發現到頭來卻是他想錯了。
“將人先弄醒。”
“主子,他傷的很重,若是不及時救治,恐怕性命堪憂。”
姜宜陵揉了揉眉心,眼底閃過陰郁,暴躁開口,“那就先救好。”
說完這話,他將手指捏的‘咔咔’響,暗想:若真是這家伙兒做的好事兒,他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季玉或許永遠無法預測到,救她的人都是那么有緣。
所以說啊!這人還是不要做太多壞事的好。
姜宜陵懶得在這里耗費時間,干脆吩咐下去,“若是他醒了,立刻來稟告。”
“是。”
這幽暗的地牢,地面潮濕實在是不適合養傷,姜宜陵頓了一下,或許是跟張幼桃在一起久了,讓他也開始時時刻刻替別人著想了。
這不,剛剛想完,他便嗤笑一聲,眼底閃過諷刺,大步離開。
他可沒有忘記這家伙兒當初是怎么氣自己的,他的女人也敢肖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即便這次張幼桃失蹤的事情和季玉沒有關系,姜宜陵也決定要好好給他點苦果子吃,免得以為有人護著,便胡作非為。
——
張幼桃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時辰了。
這里四處都是琉璃,踩在地上‘蹭’的一聲,實在是不知道究竟是個怎樣的人才會修剪出這樣一座宮殿。
前面蹭光發亮,處處都能發射出她的影子。
生活再這樣的地方,張幼桃覺得她應該會瘋掉的,給人一種密集的恐懼癥一般,太嚇人了。
腦海里還‘嗡嗡’作痛,她大概能夠回響起之前發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