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今,這場戲終歸是要唱下去的。
皇上并不打算放過姜宜陵,“老六,你覺得你三哥的想法如何?”
姜宜陵淡笑,“父皇認為該是如何便是如何,兒臣還是先前的態(tài)度,并沒有話可說。”
這話讓大殿之上的人皆是一哽,既然這般堅持自己的話,何不在說一次?也好讓人知曉你心中的想法。
“那老三認為呢?”皇上嘆了一口氣,將心中那口郁氣吐了出來,換了人問。
姜月庭更是一點也不退讓,“父皇,這都城是何種重要之地,既然有了懷疑對象,就應該先將人抓回來,免得犯下大錯。”
姜宜陵突然嗤笑一聲,“三哥可真有意思,你左一句促成大錯,右一句犯下大錯的,好似你知道這些人待在都城里就一定會鬧事一般?!?
“老六,你閉嘴!”姜月庭急的眼睛都紅了。
大殿之上的氣氛瞬間就變了,皇上的眼神開始打量起了他,絲毫在思索方才姜宜陵的話一般。
“父皇?!苯峦ン@恐,“您別聽老六胡說八道,我怎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姜宜陵就是看不慣他這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不過是稍微使點絆子就嚇得跟老鼠見了貓一樣。
毋庸置疑,他這個三哥能力還是不錯的,就是太過自大了。
“老六,你認為呢?”皇上又將這燙手山芋扔給他。
姜宜陵自然是不會中了全套,“我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三哥何須如此緊張呢!你一直做事自律,又怎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姜月庭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揚起一個敷衍的笑,“多謝六弟直言不諱,要不然今日三哥還真是有理說不清了?!?
只是,姜宜陵也沒放過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恨意,忍不住好笑,這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恨他??!
皇上見目的沒達成,心下也無語了幾分,這個老六一向不按照他規(guī)定好的路線走,就跟一只不受控制的野馬一般,讓人太過緊張。
“龔尚書是發(fā)現(xiàn)此事兒之人,你又覺得該如何?”
龔尚書一哽,余光瞥了兩位皇子一眼,“微臣以為這些人還是要抓?!?
姜月庭臉上一喜,立馬接上,“龔尚書果真是為國為民的好官。”
龔尚書擺手,“微臣也只不過怕這些人危害到江山社稷而已?!?
究竟如何,也只有這上位者才能夠明白,其他人都不過是個配角罷了。
皇上問了半天,也累了,“你們先退下吧!龔尚書留下再與朕商討商討。”
“是?!?
姜宜陵和姜月庭一同退下,兩人似乎是會變臉一樣,剛剛出了大殿的門,便橫眉冷對。
“六弟絲毫對我有意見?”姜月庭語氣不悅。
姜宜陵還真沒有,“三哥想多了。”
姜月庭直接攔下他的去路,目光兇狠,“此次差事兒定然是我的,你莫同我搶。”
“這事兒都還沒有定下,三哥未免有些太過著急了?!苯肆陮@些差事兒本就不上心,他該有的名聲以后有了,去不去影響都不大。
更何況,如今張幼桃還沒有找到,他做不了其他事情。
不知姜月庭想到了什么,語氣里帶著幸災樂禍的意味,“恐怕現(xiàn)在六弟也無暇分身了吧!”
姜宜陵一震,臉上不似先前一般風輕云淡,他揪住眼前人衣襟,額頭上青筋暴起,“張幼桃是你抓走的!”
他懷疑了很多人,卻唯獨沒有懷疑這個一直在和他爭的三哥,當真是失策。
姜月庭溫和的笑著,他道:“六弟可有證據(jù),若是沒有證據(jù)可別亂說??!”
這話就和先前姜宜陵在大殿之上說的一模一樣,如今卻被姜月庭拿來堵他的嘴巴。
“呵!”姜宜陵冷笑一聲,突然一拳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