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宜陵眉峰一擰,渾身氣勢散開,他微掀著眼皮問,“本殿下的話也無用?”
這話著實讓那御林軍為難,畢竟皇宮里有明文規定,他今日若是將人放走,若是這人一去不復還他就攤上大事了。
可眼前的姜宜陵也不是好得罪的,一時之間,竟叫他左右為難。
“六皇子,還請您不要為難屬下。”
姜宜陵氣的吹胡子瞪眼,雙手叉腰,“嘿!你這人怎如此固執?難不成本殿下還會在乎一個小太監么?”
“這……”
張幼桃突然動了,擋在御林軍和姜宜陵的中間,捏著嗓子出聲,“這位將軍,可否借一步說話。”
御林軍雖然疑惑,可到底是走到一旁,兩人湊在一起,張幼桃那張臉也掩蓋不住,幸好這御林軍一直守著此處,雖聽聞她的事跡,卻并未見過她的真實面目。
“將軍,今日六殿下將皇上惹急了,賞了幾板子,蔡公公特意叫小的送殿下出宮,若是這任務完不成,恐怕回去小的要受罰,您看小的手無縛雞之力,行行好。”
這皇宮里的太監長相都偏秀氣,所以張幼桃的長相并未引起御林軍的懷疑。
御林軍狐疑的瞧了她一眼,繼而用余光打量了姜宜陵幾眼,“此言當真?”
“句句屬實。”張幼桃恨不得拍著胸脯保證。
只想還待在皇宮內,張幼桃這顆心就‘撲通撲通’的,不得安生。
那御林軍趕忙回去對姜宜陵行禮,“殿下若是需要人扶著盡快挑選。”
這話一出,不止姜宜陵,就是張幼桃臉都黑了。這人怎么就是這么一副死腦筋呢!半點都不知道變通,也真是蠢的可以。
姜宜陵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將瀕臨爆發的怒氣壓抑住,“若本殿下就是要她扶了?”
御林軍咽了咽口水,他雖是士兵出身,可到底沒有上過戰場,對上姜宜陵這種渾身戾氣的人就低了一籌,“若…若殿下非要他扶也不是不可以。”
姜宜陵將他扔開,招手讓張幼桃過來,兩人一起離開,走出不過十米后,張幼桃突然將他扶住,叫他一臉疑惑。
身后的御林軍一見如此,心中明了了不少,大抵是不愿意被他們知道吧!
“你方才同他說了什么?”走遠了,姜宜陵蔡問出心中的疑惑。
好似張幼桃說了什么之后,那御林軍的態度瞬間改變了不少,還有些八卦的味道在其中。
張幼桃心虛,“先別說這些,看看下一步該如何。”
下面就是最后一步——城門口。若是沒有令牌,守門的將士絕對不會將她放出去,只要這最后一步走不了,她依舊離不開皇宮。
姜宜陵扯了下嘴角,將她抱住的手臂抽出來,“本殿下讓馬車停在城門之內,只要走出這條宮路,躲過御林軍的眼睛,然后藏身于馬車之中,便能出去了。”說完,他也舒了一口氣。
今日這一遭,從踏出第一步開始,他就已經將前途封鎖死,按照他那狡詐多疑的父皇定然會費盡心思的找到他們,然后囚禁一輩子。
其實,生在帝王家有時候并不是一件好事兒。
這條宮路隔著前殿遠,地上的落葉隔幾日才會有人打掃,這會兒踩在地上,便能聽見樹葉‘咯吱咯吱’的聲音。好像都在告訴他們,這一切都不是做夢。
城門內,一片空地上全部停著馬車,所以想要在這里躲過御林軍的眼睛還是很容易的,只要不是倒霉透頂,應當不會被看見。
而姜宜陵準備的馬車恰好停在幾輛馬車中間,故而給了他們更多的機會。
那馬車內有一個隔層,張幼桃一上去就被推了進去,將蓋子一蓋什么都看不見。
與此同時,蕭猛帶人趕到正午門詢問,“今日可有異常?”
為首的御林軍搖頭,突然又道:“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