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慌亂平靜了許多,找回自己的聲音,“六皇子也知如今邊關告急,若無其他事還請六皇子早些回京,以免讓皇上擔憂。”
這便是在計較姜宜陵逃跑之事,若不是皇帝命他帶兵去追又怎會浪費那么多時間,恐怕西涼剛剛發兵,他就已經趕到邊關呢!按理說這想的也并非沒有道理。
可發生了便是發生了,就算計較一輩子它都不會有所改變,除了無病呻吟之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姜宜陵嗤笑一聲,收了劍,“立刻拔營,今夜啟程!”
蕭猛瞪圓雙眼,額間‘突突’直跳,青筋暴起,“皇上將兵符交由臣手中,三軍自然是聽臣的號令,六皇子還是別鬧了。”
盡管這一戰蕭猛心里沒底,但是他也不能將到手的兵符拱手讓人,更何況,他心里那點疙瘩可還沒消失。小小書屋
姜宜陵怎會猜不到他心中所想,不耐煩的在布防圖上點了點兩處位置,“無陽關是要塞,若是被西涼破城,恐怕你這個主帥也到頭了。”
這話絕對不是在危言聳聽,若是無陽關被破,無論主帥還是副帥都難辭其咎,掉腦袋都是小事兒,最怕的是連累家人。
孟老將軍一想到家中剛剛誕下小子,渾身抖了個機靈,“臣立刻傳令下去讓將士拔營,整裝待發。”
待蕭猛反應過來之后,只感覺身份一道風冷吹過,半個人影都沒有,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姜宜陵瞥了幾眼蕭猛臉上的表情,深知泉州那一次讓蕭猛心中有了疙瘩,現在他二話不說又要奪兵權的確叫人高興不起來。
“邊關告急,你我恩怨先放下,待打敗西涼蠻人后,功勞歸你,同我無關。”
蕭猛心中無不震驚,他真的不知道這位六皇子心中在想些什么,莫名其妙跑來爭奪兵權,卻又告訴他不要功勞。再一深想好想沒什么不能明白的,畢竟生死存亡之際功名利祿都是扯淡。
“無需。”蕭猛忍著心底的悶氣道。
他深知姜宜陵的本事兒,所以才姜宜陵出現的時候除了心底不舒坦之后,并沒有排斥,有些東西心照不宣的發生改變。
當晚,五萬將士連夜趕路,速度極快。
秋日的夜極涼,像是含了冰霜一般,吐口氣都是冷的。
蕭猛瞧了眼軍隊四周,疑惑的問,“張姑娘沒和六皇子一起?”
姜宜陵面無表情的瞧了他一眼,言簡意賅,“沒。”
要是尋常人這個時候也就閉嘴不說話了,可蕭猛并不是一般人,而且心里那口氣一直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憋的慌,非得沒事找事,“難道殿下和張姑娘吵架了?”
姜宜陵沒有忽略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戲謔,扯了抹笑意,“我們成親了。”
這句話在蕭猛腦袋里炸開,猶如京城過年時會放的那種煙花一般,無論是動靜還是外觀都是相當精彩。
在這之后,蕭猛再也沒有開口詢問張幼桃去何處了。
殊不知,被他們談起的人現下被困于半山腰,張幼桃單手叉腰,將那份花了她二兩銀子的地圖看出了個洞都沒有找到她們所在的位置。
四周悄聲無息,除了不知名的野獸叫聲之外便只剩下她和季玉,兩人一個站在地上,一個躺在馬背上看星星。
“走吧!”張幼桃拍了拍馬匹,將地圖重新揣進懷里,好歹也是二兩銀子。
季玉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翻身從馬背上起來,打了個哈欠,“你別瞧那份地圖了,沒用!”
張幼桃正上馬,聞言懟回去,“不看地圖你倒是給我找條路走出去。”
她們都已經在這里山里轉了個好幾個圈了,按照這話速度下去,今夜恐怕是要在這里過的。雖然她們不怕,可也沒有人愿意一直待在深山里。
夜路難路,不過走了幾百米之后,因前方實在模糊不清導致馬兒不敢邁開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