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較高下?”耶律山語氣傲慢,絲毫沒將他們放在眼里,連出城的兵馬也不過一萬余。
姜宜陵微瞇雙眸,拔出利劍,高呼,“可!”
頃刻間,周圍被殺氣覆蓋,幾萬兵馬全都安靜的猶如啞巴一樣,呼吸聲都放緩。
啊——
耶律山拔出大刀,雙手緊握,雙目陰狠,策馬而來。
兩方各自朝對方奔去,近在咫尺,‘擋’的一聲,刀劍碰撞,急忙拉緊韁繩,調轉馬頭,迎難而上。
戰場上,兩人打的難舍難分,一開始便要爭個你死我活,拿出畢生所學。可即便如此,也是僵持不下,你奈何不了我,我亦奈何不了你。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都已棄馬,在平地上較量,暢快淋漓。
又一次分開后,耶律山仰頭大笑,“哈哈哈!暢快!”
人生若無敵手也是一種遺憾,孤傲了這么多年的耶律山頭一回碰見旗鼓相當的對手,心中有一塊地方被打開,終于找到他所追求的東西。
額間的汗水順著臉龐往地上掉,笑著笑著耶律山突然感嘆,“你若不是大淵六皇子該多好!”
這話說的十分真誠,可聽的話卻不這樣認為。
大抵是同樣聰明的人更能理解對方的心思,所以姜宜陵立馬察覺那份真誠源于何處了,譏諷道:“你就那么肯定西涼這次會贏;”
耶律山到不喜歡說廢話,“事實勝于雄辯!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位對手,今日我便放過你,下次再戰。”說罷,收起大刀朝回走。
姜宜陵雖說自幼因容貌被毀不受寵,卻也沒人敢在他面前這樣說話,所以不管說這話的耶律山到底有多誠懇,他都是不會接受的。
“站住!”他抬手,劍指向對面。
正是這時,天邊響起信號彈。這個信號是他們一開始商量好的,盡管姜宜陵心中怒氣沖天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掉鏈子,將劍收回,語氣里透著幸災樂禍,“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你也能這樣說。”
信號彈響起必定是已經得手,比預想的還要快,姜宜陵心情到時好了不少,率軍回城。
而耶律山根本沒有將他最后那句話放在心里,直到探子來報……
陰暗的屋內,耶律山將手里的密保撕碎,額間暴起青筋,“好你個姜宜陵!我定要將你粉身碎骨!”
如同林木所想一樣,圍堵在無陽關城池周圍的西涼軍因未曾得到明確的命令,又被接二連三的消息給弄的頭暈眼花,一時之間失去了主心骨,無奈之下,只得率將士回去增援。
可走到一半時,又得知大淵已退兵,這擱在中間不前不后的,總不能原路返回吧!只能硬著頭皮回城。
無陽關內,一片歡呼。
于大淵而言,這么久以來,這仗打的最漂亮,讓心里擠壓依舊的郁悶散開。
哪怕是郁悶不歡的姜月庭得知這個消息都跟著高興了一會兒,可又想到這是姜宜陵的功勞,頓時氣的飯都吃不下了。
蕭瑟的夜,一閑下來姜宜陵就會想起張幼桃,不知她可好?更不知她會不會待在張家村老實等他?他又笑,深覺自己是個蠢的,她向來主意大,他又怎能猜到她心中所想。
一般人拼了命都想富貴榮華,想進京做官,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偏偏她想的卻是閑云野鶴,隱居深山。
夜深了,仰望星空,不知為何總覺得沒有以往的好看,姜宜陵想,他這輩子注定是栽了。
浩瀚無垠,千里之外。
明黃亮麗的宮殿之上,皇帝龍顏大悅,看完邊關傳回的急報眉宇里難得多了幾分笑意,竟忍不住同眾臣分享,“邊關傳回消息,援軍已至,無陽關守住了,還打了場勝戰,不虧是我大淵軍隊。”
“臣聽聞此次能守住無陽關乃是六皇子親臨。”龔尚書漫不經心的說。
眾臣這才從話里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