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簡單?既然是惡貫滿盈,送到地獄折磨八百年,然后直接打入畜生道就是了。”
鐘馗剛說出第一場比試的題目,人群中已經有人搶著說出答案。
眾人循聲看去,說話那人站在謝必安身后,正是春瘟張元伯,他對著林洛擠眉弄眼,末了還補一句:“范大人,小的行走陰陽兩界,對投胎之事頗有心得,聽我的,準沒錯。”
哈哈哈——
謝必安這邊的還好,畢竟是一伙的,也不好明目張膽恥笑,只是大都表情古怪而已,但崔斐的小團隊就不一樣了,要么捧腹,要么陰陽怪氣的嘲諷起來:
“喲~~我道是誰,原來是春瘟啊,你的想法還真是別致,若是這般簡單,還要地府作甚?好人成仙,壞人直接貶為畜生,豈不更好?”
“嗨,兄弟莫要跟他一般見識,想必他是在陽間大面積放瘟放慣了,不知具體二字為何意。”
“閉嘴!鐘大人在此,哪有你二人說話的份?”
崔斐故意黑著臉訓斥手下,又轉身對林洛說:“無救兄,你的奴才很不懂規矩啊。”
“崔少爺多慮了,這等小事,鐘大人怎會在意?”
林洛對著鐘馗拱手,又走到張元伯身邊,拍了拍后者肩膀:“兄弟,如果有建議,私下向我提起即可,免得旁人說三道四。”
“你!……”崔斐滿臉怒容,他稱張元伯為奴才,林洛卻叫兄弟,等于當眾打臉了。
夏瘟急忙用胳膊肘捅了一下還在感動中的張元伯:“還不快謝謝范大人。”
“多……多謝。”張元伯連連作揖,感慨萬千。
他想哭。
多少年了……
自從做了瘟神之后,他豬狗不如的生活就開始了。
人善人欺天也欺,在陽間任職期間,無論他躲在那里,時時刻刻都要飽受怨念的折磨,就算回到地府,除了劉元達,也從不會有誰把他當人看。
但今天……
高高在上的四大鬼差之首,范無救,范大人竟然說自己是他的兄弟?
這是何等的臥……這是何等的光榮!
張元伯決定,從這一刻起,以范無救馬首是瞻,拋頭顱灑熱血,水里水里來,火里火里去……
張元伯的心里變化,林洛大概也能猜出一二,他很滿意。
來彼岸花廣場的路上,謝必安挨個向他介紹了拉攏來的手下,除了一些普通的牛鬼蛇神外,最特殊的就是這兩位瘟神。
“范哥哥,這兩人就是我臨時招來撐撐場面的,你若是不喜歡,我馬上轟走。”謝必安把林洛拉到一旁,如是說道。
林洛擺手說不用,不僅如此,他還特意和張劉二人單獨聊了幾句,語氣極為平易近人,甚至說比試時有建議可以提——若非如此,以張元伯在地府的地位,這種大場面怎么敢胡亂插嘴?
而林洛之所以拉攏張元伯和劉元達,原因很簡單。
因為他們是神。
瘟神也是神,雖然他們現在混得很慘,但林洛現代人的思維模式告訴他,沒有任何一個神會連鬼也比不上。
張劉二人想抱上黑無常這條大腿高枕無憂,林洛又何嘗不是為自己的將來謀劃?
“好了,時辰不早了,我來說說這兩人究竟犯下何種惡行,你們再做預判。”鐘馗對林洛和崔斐的糾葛置若罔聞,指著柳囈與辛如夢,沉聲開口。
“是!”林洛和崔斐一同抱拳。
鐘馗盯著廣場上瑟瑟發抖的兩只新魂,眼中殺意畢現:“此二人為雌雄大盜,在陽間為禍已有十余載。”
“大人明鑒,我夫妻雖然坑蒙拐騙,但卻從未殺過一人,為何要入地獄八百年?”跪在地上的柳囈壯著膽子問道。
鐘馗大袖一甩,冷聲道:“哼!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你們這等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