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老夫要親自去求證一番。”山羊胡老大夫一時不能接受這種打擊,急匆匆走向門外。
………………
“鄭姑娘,有一個問題你是否弄錯了?”
白素貞精明無雙,很快就找到了問題的關(guān)鍵:“先不說范大夫究竟能不能治療暑癥,就算能,又怎么比得上我相公?”
鄭嘉茵不屑道:“廢話,暑癥百不存一……”
“對,你也說了,是百不存一。”
白素貞打斷鄭嘉茵,信心滿滿道:“那就是還有活下來的希望,但鶴頂紅,卻是中之立死,兩者雖不算天壤與云泥之別,但也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試問,究竟誰的醫(yī)術(shù)更勝一籌,不是一目了然嗎?”
“這……這這……”鄭嘉茵臉色難看,一時語塞。
她是個孝女,對父親的所作所為其實一概不知,她一直以為后者是個全心全意為醫(yī)療事業(yè)奉獻終生的老勞模。
所以她一直把父親當(dāng)作自己的偶像,但前幾天,父親倒了。
先是唾手可得的會首之職即將被許仙搶走,再就是被白素貞污蔑毒害老乞婆婆孫。
雙重打擊之下,鄭嘉茵的父親頓時萎靡不振,將自己關(guān)在房中,日日慘號。
可憐鄭嘉茵,雖然有些小聰明,但畢竟是一介女流,在這男權(quán)為尊的大宋,又有何用武之地?
除了每日在房門在開導(dǎo)父親外,她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去城隍廟祈福。
不過鬼神之說,虛無縹緲,她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或許是時來運轉(zhuǎn)吧,就在許仙即將就任會首的最后一天,鄭嘉茵遇到了范林。
當(dāng)她看到范林治好暑癥小女孩的那一刻,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心中滋生。
爹做不成會首,你許仙也別想做!
于是她立刻邀請范林參加聚會,希望后者能擊敗許仙,成功擔(dān)任會首一職。
不過范林卻好像有什么急事,進入了城隍廟,于是她只好在外面等。
在等待的間隙,鄭嘉茵忽然想起,三皇祖師會的會首必須是錢塘本地大夫才可以擔(dān)任,而本地大夫的意思就是要擁有一間屬于自己的醫(yī)館。
雖然范林醫(yī)術(shù)高超,但他實在太陌生了,陌生到根本不認識。
他會有醫(yī)館嗎?
隨即鄭嘉茵向辛棄疾打聽,后者也表示以前從沒見過范林。
沒辦法,鄭嘉茵把心一橫,直接在城隍廟外雇了一輛馬車,火急火燎的趕回家中,取出了房契和地契。
如果范林有醫(yī)館,那便算了,如果沒有,就送給他。
總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許仙做會首!
一切都在按鄭嘉茵預(yù)想的計劃進行,當(dāng)她坐車回到城隍廟后,范林正好出門,于是她拉著后者直奔三皇祖師會總部。
當(dāng)鄭嘉茵看見山羊胡子奪門而出時,她知道,事情已經(jīng)成功了一半。
可是!
為什么?
白素貞的問題太致命了,一個是可以治療百分之百死亡率,另一個,卻只有百分之九十九,孰優(yōu)孰劣,一目了然。
鄭嘉茵技窮了。
她把目光投向辛棄疾,后者思維活躍,說不定會有辦法。
但她失望了,辛棄疾默然搖頭,他牛逼的是文采和沙場殺敵,對于醫(yī)術(shù),勉強停留在生病了多喝開水的萌新階段。
于是她只好把希望放在范林身上———他能解開這個死結(jié)嗎?
………………
“許夫人此話差矣。”
接受到鄭嘉茵求助的目光后,林洛微微點頭,示意前者稍安勿躁,接著偏頭看向白素貞,朗聲道:
“眾所周知,醫(yī)治暑癥的難度雖比鶴頂紅略輕,但也僅僅只差一絲,你不能因為這一點,而否認暑癥的治療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