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接近日落時分,柳堂樓主才滿眼疲憊的將消息送來林爭房中“已經確查了,逢千山在外的確有兩名私生子,而且我們的人還查到了其經商失敗已經是負債累累,就連這批車隊的貨箱中也全部都是空箱子。”
“空箱子?確定了嗎?”林爭皺眉,如此說來逢千山帶著逢流水這一行還是事先計劃好的。
“已經命人查過,的確是空箱子。”柳堂樓主點頭確定道。
“有意思。”林爭笑了“這是家道中落不甘淪落平凡所以決定賣子求榮?準備陷害我們來福酒樓再借助武當山之手鏟除我們,他就好順理成章的占據這間酒樓。”
“這間酒樓的價值,的確值得他鋌而走險。”柳堂點頭,青嵐腳下多險地,位置稍有偏差便會被封存在山上滑落的大雪之下,唯有如今來福酒樓縮在的位置,是大雪無論如何也觸碰不到的,這也是來福酒樓是青嵐腳下唯一一家酒樓的原因。
“只是可惜了流水。”林爭坐在椅子上,眼中露出可惜之意。
“那逢千山太過可恨,虎毒尚不食子,他竟然連親子都殺,幸好讓他碰到了我們,否則還真讓他給得逞了。”柳堂也恨的咬牙,他也有一子尚在襁褓之中,每日僅是看上一眼那心都要化開,讓他痛殺親子?怕是打一下都舍不得。
“只需靜待明日。”林爭說著見柳堂一臉疲憊于是道“你也先去休息一下吧,明天還有一出好戲要看,到時候你可要好好表演。”
“是,那屬下告退。”柳堂恭敬退出房間。
“逢千山,逢流水……”林爭想起那日與逢流水雪中同飲,其話語間全是自己父親如何愛護自己,心中愈發不是滋味。
閻良坐在屋頂上看著林爭呆坐,同樣想著自己的心事。
“閣主,很快武當的人就到了,你真的準備好怎么應付了嗎?”貓眼劍沈悅亭有些緊張,武當山可是傳說級的大道統,天師閣雖然曾經也是,但是如今沒落至此,恐怕是很難相提并論……
“你不相信我?”林爭取三片茶葉,一邊煮做茶水一邊問道。
“我哪能不相信閣主,我就是有些擔心,萬一武當的人不講理怎么辦。”沈悅亭就像一個話嘮般,這張嘴半刻也閑不住。
“不要像一個女人一樣婆婆媽媽的。”一旁的閻良終于忍不住了,平日里教導沈悅亭時對方就是這樣喋喋不休,如今在林爭面前同樣如此,未來如何能堪重任?
“……”沈悅亭似乎很敬畏閻良,于是直接閉嘴了。
耳根終于能清靜幾分,林爭的茶水也煮好了。
“來了。”林爭抬起頭看向酒店大門的方向。
“什么來了?”沈悅亭問。
“說出來怕嚇著你。”林爭白了沈悅亭一眼。
沈悅亭訕訕……
“你且在這里看好戲,我與閻良下去添些佐料。”林爭看著沈悅亭,總覺得丟了門面,于是將其留在這里,自己與閻良走下一樓。
沈悅亭看著二人的背影,總覺得自己似乎被嫌棄了……
酒樓一樓內因冰雪融化眾人已經收整行囊,聚集在酒店一樓等待結賬,可柳堂似因偶感風寒體態不佳,故而做事慢吞吞的引得眾人怨聲載道。
而只有逢千山,坐在一旁冷冷的看著柳堂,他的計劃即將成功。
這時候,酒店大門自行打開,寒流涌入眾人皺眉中朝門外看去,卻見幾名身穿八卦青袍,頭束明風冠,身負兩儀匣的男子出現在門外。
“可是武當的朋友?”林爭在樓梯上問道。
“武當辦事,閑人莫問。”為首一人冷冷的看了一眼林爭,隨后不顧眾人好奇的眼光徑直走向逢千山。
其中傲氣可見一斑。
林爭碰了一鼻子灰,卻不覺得尷尬,只是含笑在大廳落座,一副看好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