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若是帶著天師閣下逃跑山主立刻就會除掉我,昆侖山容不下我這樣沒用的人。”知喻聽見閻良要先帶走林爭,心中升起無限委屈。
閻良聞言知道知喻所言非虛,如果自己帶走的是林爭昆侖山主一定會立刻對知喻不利,一時間閻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一邊是被自己丟下多年的妹妹,一邊是自己絕對不能放棄的林爭。
知喻見閻良露出為難之色嘴角露出苦澀,從閻良忘記自己那一刻起她就不該再抱有念想,可在這人情淡薄的昆侖山只有守著那一點念想她才能活到如今。
知喻站起身聲音如泣如訴:“既然你心中已有決斷,我也不會強迫你,我只當那個人還沒回來。”
說罷,知喻就要轉身走出房間。
閻良則一把拉住要推門離開的知喻:“你做什么?你現在出去被昆侖山主發現他會殺了你的。”
知喻甩開閻良的手:“從你忘記我開始我便已經死了,現在還活著的是昆侖圣女。”
“輕舟!”閻良厲聲叫道:“你清醒一點,忘記你是我不該,但是這次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
知喻聽見閻良叫出他給自己起的名字又失聲痛哭起來,她伏進閻良的懷里,哭聲中仿佛訴說著萬般委屈,閻良靜靜聆聽。
良久,知喻才漸漸收聲坐起身:“你有什么辦法嗎?”
閻良沉思片刻:“閣主應該是靠著裝傻在拖延時間,他一定有什么計策,只要再讓我接觸一次閣主就能知道具體,而且天運閣與天師閣如今是同盟,天運閣閣主王子軒知道閣主被抓一定會帶兵前來,到時候大不了再來一次十萬陰兵踏仙山。”
知喻聽完后搖了搖頭:“沒這么容易,我這里有一包催情秘藥,過了今夜若我仍是處女之身山主一定會生疑,你如何接觸得到天師閣下?而且昆侖山天氣嚴寒山路陡峭,若非陰虎符那般憑空喚來十萬陰兵,任憑天運閣軍隊再多上不了這昆侖又能如何?”
閻良無言,事實若真如知喻所言,那么他們根本就沒有半點機會。
“怪不得昆侖山山主絲毫不急,甚至不限制閣主的自由,原來是早就有了萬全之策。”
閻良無奈的看著知喻,如今的情況好似他只能在二者之中選擇一個,其余的那個就要跌進萬丈深淵。
見閻良默不作聲,知喻雙手緊緊的抓著裙擺低著頭:“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閻良聞言急忙抬頭,見到知喻這般模樣心中不由一沉:“什么辦法?”
“雪落千山作賀禮,風行萬里為來賓,我愿與哥哥在此洞房花燭,胎兒墜地前你來接我便可。”
知喻眼中有燭光明滅不定,閻良看不出知喻心中所想,但是他第一個想法便是拒絕。
“沒有別的辦法嗎?”閻良低頭不敢再去與知喻對視。
“有!”知喻點頭:“等秘藥效果一過,你帶著天師閣下走,來年再臨昆侖時,你踏碎玉虛臺,火焚玉虛宮,若你離去時有一縷柔風卷動衣袖,便是我魂息了。”
知喻一番話說得果決,似心中早有如此打算,閻良忍不住去看她的臉,那嬌柔的臉上只有狠辣。
見到這狠辣,閻良一瞬間明白了知喻在這玉虛宮是如何生活的,他曾記得知喻天資聰穎可體內卻無半點內力,顯然就連武道昆侖山都禁止知喻觸碰,仿佛她只是昆侖為閻家血脈準備的容器。
“我不會讓你死。”閻良想起老天師賜給自己的那碗冷茶,一碗冷茶改變了閻良的人生,可知喻的那碗冷茶在哪里呢?
閻良想自己離開了水深火熱時竟然忘記帶上她,留她獨自一人在這昆侖足足生活了二十年,如今再次相遇卻讓知喻去死?他做不到。
“那就只剩一個辦法了。”知喻輕笑起來宛如千頃桃園同時綻放,方才的狠辣在她臉上消失無蹤仿佛從未存在過,剩下的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