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軒走了,只身上山只身下山,只是他走后玉虛宮便不再似往日一般平靜,人心惶惶之下孔季嵐的親事也少了幾分味道。
不過在昆侖山傳承弟子盡出的情況下,親事依舊有條不紊的進行,眾弟子無論外門內門皆齊聚一堂,幾杯酒肉下肚氛圍很快便熱切起來。
在酒席邊緣,林爭陳融冰與幾名外門弟子圍坐一桌,林爭看不出氛圍不對依舊大吃大喝,一旁的陳融冰卻一幅滿懷心事多樣子,不時看看坐在首位的昆侖山山主等人,不時又看看林爭。
首位上,昆侖山山主喝了沅落雪遞來的茶,便算是認下了這個女婿,眼見時辰差不多了,于是對著孔若鈞點點頭。
二人一起身,昆侖三圣與一眾傳承弟子立刻全部起身,齊刷刷的跟在昆侖山山主身后,欲下山迎戰。
“爹!”
孔季嵐此時本應該蓋著蓋頭在后面屋中等候沅落雪,但此時心中擔憂父親安危她如何能夠安心坐在屋中,于是急匆匆跑出來見自己爹爹。
孔季嵐一出聲,昆侖山山主立刻駐足回頭。
“爹,你一定要回來?!笨准緧瓜崎_自己的蓋頭,聲音中帶著哭腔,雙眸中是從未有過的擔憂與恐懼,她是昆侖山山主的女兒,地位堪比一國公主,何事能夠讓她擔驚受怕?恐怕也只有從小對自己疼愛有加的爹爹了。
昆侖山山主站在原地隔著酒席盯著孔季嵐良久后才用力點頭:“普天之下,還沒有人能夠留住你爹爹!放心吧?!?
話罷,昆侖山山主毅然轉身赴戰,與之前不同的是,在昆侖山山主的心中迸發出一股已經有數十年沒有流淌過的熱血。
昆侖山山主全身骨骼噼啪作響,原本寒冷的昆侖山此時竟有幾分燥熱。
昆侖山山腳下,王子軒早已排兵列陣,此時已經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沈悅亭騎著馬匹在列陣中不斷游走,嘴里說著一些振奮人心的話,但在王子軒聽來卻只有空洞與聒噪。
在王子軒心中只有將自己那心頭上的人帶回自己身邊,自己身上的血才是熱的,否則這缺了一塊的心如何流淌出來溫熱的血?
沈悅亭忙活許久才回到王子軒身后。
王子軒見沈悅亭眼神堅毅冷哼一聲:“若僅憑幾句話便能夠抵御嚴寒,那我們還要這厚棉衣物作甚?他們這振奮人心的吼聲不過是奉承罷了?!?
與王子軒待了幾日,沈悅亭也摸清了王子軒的性格,對于這番冷嘲熱諷沈悅亭毫不意外自然也不會搭理王子軒。
一旁的張維同與沅將軍聽見了開始竊竊私語。
“老哥,王子軒好像看不上我們身后這幾十萬大軍啊,那你說他費這么大勁召集這么多軍隊干嘛?直接帶幾個高手沖上去不就好了?”張維同一邊悄悄偷看王子軒,一邊將頭傾斜向沅將軍說道。
沅將軍一把推開張維同,冷聲道:“問什么問,有些事情不是你該知道的?!?
“你不說是不是?”張維同見沅將軍有秘密,還不準備告訴自己頓時來了脾氣:“上次回洛陽,是誰偷偷去了花柳巷???五十多歲的人了,真不知道害臊?!?
“閉嘴!”沅將軍聞言立刻捂住張維同的嘴巴,見四周只有幾名親信在全力憋笑后放下心來,惡狠狠的看了張維同一眼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說道:“這可是大秘,讓外人知道了要掉腦袋的?!?
張維同笑嘻嘻說道:“掉腦袋的事我做多了,你快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沅將軍這次主動拉過張維同笑聲說道:“軍隊只是彰顯國力,真對上半仙高手能有什么用?王子軒如此大費周章的原因與我們遲遲不進攻昆侖山的原因一樣,昆侖上頭有人?!?
張維同聞言皺起眉頭:“上頭有人?有人能大過我們?我們上面可是國師……”
張維同說了一般仿佛意識到了什么,立刻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