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大門的林爭一同出了城。
幾人坐在馬車中,看著這大雨,不免心聲戚戚。
“這一場大雨下來,不知又有多少人流離失所。”一旁負責協助幫助沈悅亭打理來福酒樓的齊傳真眼中露出愁色。
“人禍可逼,天災難抗。”負責外交的陸夢華無可奈何的感嘆道。
“都與家中交代好了?”李玉問二人。
“交代好了,不管是去哪里,大人只管吩咐便是。”二人點頭道。
林爭滿意點點頭,二人的辦事能力他還是滿意的。
見李玉投來不解的目光,林爭開口解釋:“洛陽地勢偏低,但是聯通流沙河,積水會順著流沙河河道流進大海中,如果洛陽澇災眼中,那么地勢真正低洼的蜀州等地恐怕已經被淹沒了,到時候我需要他們去巡視一番。”
李玉聽完林爭解釋,了然的點點頭,同時看向林爭的目光也漸漸有了變化。
林爭雖然年輕但是做事考慮深遠,這一點有些時候是連他也做不到的,李玉想起昨日閻良的話,笑著靠在了位置上,或許林爭真的已經做的很好了。
馬車很快行駛到附近的縣里,林爭撩開幕布,發現街道兩旁已經站著許多衣衫襤褸,淋著雨的災民了。
“這次的澇災比我想的還要嚴重。”林爭的眉頭緊緊皺成一團,街道上的災民們看向馬車的渴望目光讓他的心情有些壓抑,他們一定是希望馬車上有人走下來救他們于水火。
“不用看了!直接去找當地縣令!”林爭當機立斷,多耽誤一刻便有更多的人受苦,于是在對這次災情有了大概的認識后立刻叫馬車行往縣令府。
這一次馬車行了沒有多久便聽了下來。
林爭皺眉問是怎么回事。
車夫探頭進來苦著臉道:“大人,這不怪我啊,實在是前面災民太多了,馬車根本進不去啊。”
林爭一把撩開前方幕布,發現前方果然如車夫所說,無數災民如過江之鯽堵在前方道路上,這么多的災民別說是過一輛馬車了,就是插一根針進去恐怕都沒有空隙。
看著前方被災民團團圍堵住,緊閉的縣令府大門,林爭不得已穿著蓑衣站出來,頂著大雨站在馬車上對著災民們大喊:“父老鄉親們,我是朝廷來檢查災情的,請大家讓開一條路,讓我與此地縣令商談策略,保證盡快給還大家一個安定好嗎?”
林爭站在馬車上一連喊了幾遍,無奈災民們根本不看自己,自然也不會聽自己說的,于是他看了看縣令府的高強,與李玉等人縱身一躍翻墻進入。
四人剛剛翻進縣令府,幾根長棍已經當頭敲來,不過幾人都有實力在身,自然輕松避過迎面敲來的悶棍。
“住手!我們是天師閣的人,這位是天師閣閣主,專門來調查災情的,誰敢造次?!”
躲過悶棍的齊傳真見幾名手持棍棒的家丁竟然還要動手,立刻亮明身份。
一時間幾名家丁手足無措的看向后方走廊內站定的高貴婦人。
這高貴婦人見林爭幾人氣度不凡,蓑衣下又隱隱透出華服于是便相信了幾人的身份。
“幾位大人勿怪,家丁也只是在保護縣令府。”高貴婦人是此地的縣令夫人,此時見到林爭等人施禮謝罪道。
“你就是這么對待災民的?用棍棒?”齊傳真看著家丁手中粗長的棒子不由責問道。
“并非奴家愿意,只是這些災民們已經瘋了!如今老爺又不在,我也只能如此。”高貴婦人似乎怕極了災民,泫然欲涕道。
林爭拉回齊傳真輕聲問高貴婦人:“究竟發生了什么?能否與我說來聽聽?”
高貴婦人抹了把眼淚:“昨日大雨傾盆,附近很多地勢低洼的村落都被淹了,我家老爺昨夜便去四周村落查探災情,中途只回來過一次,他全身衣服都被撕爛了,爛成一條一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