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變故,被大祭司幾人看在眼里,魅月和赤月對視一眼,對于馬匹的事心中有些許了然。
水嫣三人還沒走出幾丈遠,就被一個披著黑斗篷,只露出下半張臉的人給攔住了,那人沒有說話,不像是劫道的。
那人向著水嫣三人走去,水嫣三人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白著一張,慢慢后退。
只見那人食指彎曲,放在嘴上吹了一聲哨子,那匹馬被黑壓壓的一大片活物淹沒,沒一會兒,便成了一具白骨。
水嫣三人哪里見過這般架勢,雙腿不停的打顫,馬夫更甚,嚇得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早已經汗流浹背。
那人指著馬夫,毫無感情的說了一句話“跑!”
那聲音聽起來很是別扭,沙啞,干巴巴的,應該是經過了偽裝。
馬夫一聽,看了邊上相互攙扶著的水嫣和紅姨一眼,雖說他心腸還算好,但是,再怎么說也是個毫無武力的平常人,想了想一家老小,只得狠心棄她倆而去了。
馬夫有些許慚愧的輕聲說道“對不住了,二位,我……不能死在這”。
說完,馬夫逃也似的跑了,然而,還未跑出多遠,馬夫卻毫無征兆的倒在地上,渾身不住的抽搐著。
不一會兒,馬夫就如同那匹馬那般,被黑色的活物淹沒,成為了一具白骨。
水嫣和紅姨紅了眼,驚恐萬狀的捂住嘴,這厚道的馬夫頃刻之間便成了這般模樣,恐怖如斯,兩人怎能不膽寒。
“你是誰?想要做什么?”水嫣聲音打著顫問道。
“你不需要知道,只要知道你們得死”,那人毫無起伏的聲音再次響起。
水嫣和紅姨不斷后退,魅月很是緊張,好似她也面臨著生死危機一般。
魅月終是沒有忍住,問道“哥哥,那個人,為什么會蠱術?”
赤月也是一臉疑惑,“我也不知,未聽說南疆人在中原為禍”。
這是秦老太爺時期發生的事,那么,這人如今少說也有蒼薊那般的歲數了。
只見那人再次吹了一聲哨子,水嫣和紅姨兩人前方便涌來一群黑壓壓的活物。
若細看,才發現,那些活物是從那人身后爬出來的,這些蠱蟲,定然被那人藏在斗篷底下。
蠱蟲如潮水般向著兩人涌來,盡管害怕得腿腳發軟,紅姨還是將水嫣護在身后。
看著越來越近的蠱蟲,求生的本能讓紅姨鼓起了勇氣,拉著水嫣拼命的跑。
蠱蟲在身后窮追不舍,那人慢悠悠的踱步跟隨,好似在閑游一般,絲毫不急著追趕兩人。
那人很是篤定,水嫣和紅姨只不過是兩個弱女子,絕對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何不趁此機會好好看看她們絕望的表情。
即便是在這逃命的關鍵時刻,水嫣還是沒有舍得扔下那把琴,因為這把琴是秦朗親手制作的,水嫣也只有這一物件了。
紅姨深知這把琴對水嫣的重要性,所以并沒有讓水嫣扔掉,只希望她們能逃掉,哪怕只有水嫣安然,她也瞑目了。
求生的再怎么強大,兩人終究是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若不是逃命,又如何跑的起來。
這時,兩人已經沒有過多的力氣了,每抬一步,都好似有千斤般重,步伐不由的開始慢了下來。
蠱蟲也爬到了兩人的腳后,紅姨將水嫣往前一送,她的腳便爬滿了蠱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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