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月驚呼道“哥哥,你看!”
眾人順著魅月所指之處看去,只見掛在房柱之上的畫作開始變得有些許的扭曲。
蘭花的葉子如同被折斷了一般,變得歪歪扭扭。
并且還如水滴般沿著畫作的邊緣滑落下來。
那些活物極為細小,宛若一群螻蟻,又好似一條條黑色的細線。
黑壓壓的幾群活物離開了畫作,沿著房柱向著赤月制作的藥粉跑去。
僅這片刻功夫,茶館大廳里掛著的畫作如同開了閘的河提,畫作上的活物紛紛爬到地上的藥粉處。
這一片浩浩蕩蕩的景象,讓大祭師幾人嘆為觀止。
那些活物一離開畫作,畫作中的幽美花草便不見了蹤影。
任誰也想不到,這畫中的景物竟是活物,且還是這不知名的活物。
那些活物以極快的速度爬到藥粉邊上,爭先恐后的爬到藥粉上,好似生怕慢了一步,那藥粉就會被搶走一般。
寒凌見此情景,不禁開口問道“這……到底是何物?”
大祭師幾人不敢輕易靠近,赤月三人卻不同。
赤月已然看出那些活物是蠱蟲,這是一種少見的蟻類。
這種蟻類攻擊力還不如普通的螻蟻,一般都是用來當蠱蟲的點心,幾乎沒人會將它們煉制成為蠱蟲。
就連南疆之地開始學習蠱術的三歲小兒都不屑煉制,更不要說成人了。
赤月三人走近蟻蠱蟲,細細的觀察,這弱蟻既然成了蠱蟲,還化成不同的畫中之物,定然不會是簡單的事。
只見那群蟻蠱蟲不停的在啃食地上的藥粉,好似極為美味。
蟻蠱蟲全身漆黑如墨,扁平如紙,難怪掛在房柱上的畫作沒有一人能發覺出異象。
這弱蟻與普通的螻蟻長得一般無二,幾乎是沒有一絲差別。
唯一不同之處便是這弱蟻頭上沒有兩縷觸角。
若仔細去聞,那蟻蠱蟲竟還散發出一股子淡淡的墨水味。
難不成,這蟻蠱蟲是泡在墨水中長大的?
那么,這蟻蠱蟲又是誰飼養煉制的呢?
這蟻蠱蟲又有何作用?那些昏睡不醒之人,是否與這蟻蠱蟲有干系?
一大串疑問盤旋在眾人心頭,如解不開的亂麻。
現今,房柱上掛著的畫作中白茫茫一片,空空如也。
很快,蟻蠱蟲啃食完藥粉之后,又紛紛有序的回到畫作之中。
僅眨眼之間,一幅幅畫作再次出現在眾人眼前。
大祭師幾人默不作聲的到其他幾家中依次如是一般動作。
結果竟是一模一樣,所有的畫作均是蟻蠱蟲扮成。
若是沒有赤月制作的藥粉作為誘餌,恐怕誰也不會想當竟是這般。
眾人相互之間對視幾眼,均看出對洛河有了一絲懷疑。
這些畫作乃洛河所作,可如今這畫作中的景物全部都是由蠱蟲扮成。
先不說洛河作畫的功底如何,就單單說這蠱蟲,以此來看,洛河也不簡單。
好在蟻蠱蟲離開畫作又回到畫作中的景象除了大祭師幾人,無他人看到。
否則,還不知道會引起怎樣的恐慌以及事態。
大祭師幾人也不好言明收取這些畫作。
主要是不知用何理由為好,只得讓赤月在畫作中動些手腳,讓蟻蠱蟲無法自由離開畫作。
如今,只得先這樣了,要如何無聲無息的解決掉畫作中的蟻蠱蟲,還得再做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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