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酒樓后,外面雖然是艷陽天,可許如墨卻覺得……
遍體生寒。
前方開車的人說:“先生,我們就這樣回家嗎?”
就你這灰頭土臉,臉上還帶了傷的……
回家那不是等著挨罵嘛!
許如墨抹了抹嘴角的血,想起剛才的事還覺得……挺戲劇性的。
憤怒燒斷理智,他根本不想聽霍寒說話,就只想把人揍一頓。
霍寒當時動手,也是為了讓他能好好聽自己把話說完。
于是,霍寒就來了一句:“星辰是你姐的孩子。”
許如墨整個人就呆了,臉直接就撞上了霍寒的拳頭。
也是霍寒收了點力,不然,唇邊的傷口更大。
許如墨當時完全是懵的,“你說什么?”
“星辰是小冷的孩子,你不覺得星辰和你姐長的很像嗎?”
當知道星辰是霍寒的兒子的時候,他哪里還能想得到那么多,就更加不會注意到星辰的模樣了。
此時細細想起來,上次和星辰一起吃飯,他吃飯的口味,和他們家人還是很相近的。
可是他姐怎么就能生出這么大一兒子呢?
不行,他回去得好好查一查。
……
酒樓里。
葉大哥看了他一眼:“霍爺,您沒事吧?”
看樣子,只是衣服臟了,別的倒是沒有什么意外。
姜離蔚勾唇一笑,他還是第一次見霍寒這么狼狽的樣子。
霍寒隨便將衣服上的灰塵拍掉,卻整個人都心事重重的。
別人不知道,但沈顧沉這幾個人,都猜得出來。
所以,四個人去樓上的包間開了個會。
沈顧沉直接就問霍寒:“你把星辰的身世跟他說了?”
因為看到許如墨拔了星辰的頭發,沈顧沉猜測,許如墨大抵會去做親子鑒定。
“瞞不住的,還不如直接就說了。”
霍寒也是有私心的,有許如墨這個內賊在,以后星辰的身世徹底曝光后,在許家,他至少有了一個內應。
許如墨壓根就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以至于日后星辰身份曝光,他幾乎承受了所有的怒火。
姜離蔚說:“我看許,不,她現在叫冷憐,她連名字都改了,好像也不認識你了,星辰的事,你要怎么和她解釋?”
這個才是最困難的。
沒有哪個女人,和人談戀愛愿意談一個二婚的。
就算同意了,那要是結婚呢?
姜離蔚的問題,太現實。
現實到,仿佛在霍寒的心口捅了一刀。
現在的冷憐沒有記憶,她不知道星辰是她的孩子,也不知道,霍寒的那個死去的前妻,就是她!
話題忽然沉重起來,姜離蔚抿了抿嘴,沒在多說了。
直到這時,沈顧沉才開了口:“當年她生產的事,為什么許家不知情?她為此,將近沒了半條命,為什么回到許家,卻又只字不提?”
“如果是有人刻意隱瞞了她的事,那她失憶這件事……就很值得琢磨一下了。”
冷憐的事,就怕是有人惡意挑撥,而這個人,定然在許家!
“動機呢。”
姜離蔚在腦子里捋了一下,發現……好像許家并沒有害冷憐的動力。
許家有多寵冷憐,他們也是看在眼里的。
要說害冷憐,可能性并不高。
“那就逼出來好了。”
這只鬼就算藏得再深,也能把他逼出來。
沈顧沉說的風輕云淡。
“許家如果有人想奪權,那就有動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