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海的別墅,入夜的時候,從飄窗看過去,天上的星星,格外的亮。
迎面吹來的風,都帶著一絲愜意。
當然,要忽略站在客廳大放厥詞的司夢!
這聲音,實在是聒噪的厲害。
慕笙抿了抿嘴,實在有些聽不過去,凌冽的開口:“司小姐,這里是私人別墅,你闖進來,已經是觸犯了法律,你要是再在這里撒潑,打擾了別人,那我們可有權請你出去!”
“呵,你別嚇唬我,我可是余家的表小姐,誰敢在這里說我半點不是,你才是那個外人,我一句話,才真的會把你趕出出去!”
在余家,司夢很有安全感!
畢竟,這個女人,不過就是那個賤人生下來的孩子,十幾年都沒見,現在忽然被帶回來,怎么可能會得到余雋的喜歡。
無非就是礙著那女人的原因,對她好點罷了。
這么一想,司夢竟然有些同情起來慕笙。
說到底,就是一個有娘生,沒娘養的玩意罷了。
真不值得她動怒。
“呵,看在你不過是一個孤兒的份上,我今日不和你計較,慕笙,別把自己看的太高,小心摔的太慘。”
也就在這時,二樓傳來聲音。
“司夢,你在說什么?”
司夢身體一僵,指尖縮了縮,回頭去看上面的人。
因為在家里,男人只穿了件白色的襯衫,帶了個眼鏡,手撐在扶手上,目光低垂,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黑沉的眸子,沒有一點光彩,甚至有幾分陰翳。
“舅,舅舅……我就是教訓一下這個外人……她,她太沒有禮貌了。”
“我什么時候說過她是外人?反而是你,我有沒有說話,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來別墅!”
“舅舅,我……”
“我有沒有說過!”他的聲音過于冷戾,從上面飄下來,裹挾著無盡的冷意。
瞬間讓司夢如墜冰窖。
從腳底板升起的冷意,讓她的心都跟著一點一點的冷卻!
司夢縮了下脖子,對眼前的人,她是深入骨髓的害怕。
他從來不茍言笑,回老宅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見面,都是在家庭晚宴上,他與所有人的感情都不好,為了一個女人,惹得所有余家人都對他很憤怒。
可男人偏偏一意孤行,可是他的任性,除了換來家族人的反撲,沒有任何的好處。
可事實呢,那些人的反撲沒有任何用處,甚至于,讓男人在余氏的根基更穩了!
然后,男人在海邊建造了一座別墅。
只是為了那個女人。
因為,那個女人說,她喜歡看海。
當真是應了一句詩: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來人,把她扔出去,下次在擅自放外人進來,那你們也可以收拾東西走人了!”
“是。”從外面走進來兩個傭人,走到了司夢的跟前,“司小姐,請您離開。”
司夢氣的身體都在發抖。
她看向上面的人:“舅舅,我才是——”
“你不是。”
“出去!”
冷戾,果決,沒有一點感情。
聽的眾人都是心尖一顫。
慕笙抬頭看了眼上面的人,男人下顎弧度冷戾,是一眼看過去,沒有半點溫柔的人。
那她當時見他第一面的時候,是怎么覺得這個男人很溫和的呢?
是因為他主動向她示好嗎?
可他,為什么像她示好?
慕笙看著余雋,眼底漸漸多了一點疑惑。
可這份疑惑很快就消散,她現在想這些沒用,該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