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的滿目猩紅,看到了他眼底的幽深,黑的深邃。
她心尖都是跟著一顫。
她伸出手,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臉,他的臉,格外的冰,似一點溫度都沒有。
“沈顧沉……”
她輕輕柔柔的喚著他的名字。
沈顧沉手上還拿著手術刀,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可慕笙短短的三個字,卻讓他的心瞬間安靜,瞬間繳械投降。
他指尖一松,手術刀從指間掉落,下一秒,他箍住了慕笙的腰,兩人位置顛倒,慕笙被他摁在了墻上。
“慕笙,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他的吻帶著霸道,兇狠的落下。
癡纏,他動了牙齒,咬著她的唇,嘴里瞬間溢滿了血腥味。
他撬開她的牙關,攻城略地,毫不留情,放在她腰間的手一點點的箍緊,像是要把慕笙徹底融入他的骨血里。
慕笙微微皺了下眉,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攥著自己的衣服,她其實,很疼。
可她能完全感受到沈顧沉心里的情緒。
憤怒,暴躁,殺戮,血腥,不安,悲傷……
那么多的情緒,那么的復雜。
她從不知道他經歷過什么,沈從雅到底是怎么死的,他是為什么來到那個研究所的。
只是記得,他從來都沒有安全感,在研究所里的時候,那里面的孩子,都是悲戚的,他們眼底都沒有光,可沈顧沉不一樣,他的眼睛,黑的像是黑曜石,他眼底是濃稠的劃不開的黑暗。
慕笙最后松開了手,把自己送上去,她環住了他的腰。
是的,她沒有推開他。
她也用很重的力道,抱著沈顧沉。
希望可以溫暖他。
“阿沉。”
“阿沉。”
“阿沉。”
傅元鐘曾經對她說過,沈從雅總是喜歡叫沈顧沉的小名。
沈從雅是個很溫柔的人,是從骨子里散發的溫柔。
她抿掉嘴角的血,吻著他的眉眼,臉頰。
“阿沉,我們去看看醫生,好不好?”
沈顧沉的病,一直都是自己在壓抑著,而且,她沒有見他吃過任何關于狂躁癥的藥。
所以,這才導致,所有人都以為他的狂躁癥好了。
不管尸體了,不管世俗了,她現在只想把他的病治好。
可沈顧沉并沒有回答她的話,他只是緊緊的盯著她,手卻不安分了,直接去扯她的衣服。
可是衣服扯到一半,他又生生止住了動作。
他將頭埋在慕笙的脖頸,聲音低沉嘶啞:“笙笙,可以嗎?”
他呼吸低喘,指尖所過之處,都撩起了一團火。
星火燎原,慕笙對他是沒有任何底線的。
“別在這里,去臥室。”
沈顧沉橫抱起她,大步流星的去了臥室。
他有些迫不及待,有些急功近利,沒有溫柔,似乎是他最原始的野性和狼性,他將慕笙翻了個身,伏在她的背上,低聲乞求:“笙笙,不要推開我。”
“你要是推開我了,就沒有人要我了。”
“沒人要我了……”
“笙笙,我愛你。”
“笙笙,我愛你。”
“笙笙,我愛你。”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說著。
慕笙咬著自己的小臂,把頭埋在了枕頭里,淚水沾濕了枕頭。
不知是痛苦多一點還是痛快多一點,總歸,眼淚決堤,很疼,很想哭。
心在疼,替沈顧沉疼。
“笙笙,我們生個孩子吧。”
他以前不想要孩子,可現在他慌了,如果他的病真的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