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夜色已深,霍寒給霍書銘泡了茶,與他坐在客廳里,大眼瞪小眼。
能看出他父親情緒的不對勁,可是也沒有必要過來折騰他吧?
他下了晚班,就陪著星辰玩,這才剛洗完澡,還沒來得及睡覺。
現(xiàn)在也是真的累。
揉了揉微疼的太陽穴,他才出聲問:“爸,你沒回家?”
“笙笙在和誰談戀愛。”
霍寒手中動作頓了一下,下意識是想替沈顧沉瞞著,不然就他爸的脾氣,怕是此時就能沖過去揍他一頓。
“我不清楚,我和慕笙不熟。”
霍書銘抬眼瞥了霍寒一眼,都到這個時候了,這臭小子竟然還在瞞著他?
“怎么忽然問這個。”
“剛和慕笙和沈顧沉吃完飯回來。”
“咳……”霍寒一下子清明了幾分。
原來是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還跑過來問我?”
“雖然沈顧沉性格惡劣了一點,但據(jù)我觀察,他對慕笙還是很認(rèn)真的,這一點你完全不必?fù)?dān)心。”
雖然被沈顧沉坑了,可是作為兄弟,關(guān)鍵時刻也不能真的把他說的一無是處。
該幫還是要幫的。
不過在心里,還是好好記了沈顧沉一筆。
霍書銘又旁敲側(cè)擊的問了一些沈顧沉的精神情況。
當(dāng)年沈顧沉發(fā)病,他是親自治療的,只是之后他不怎么在人前出現(xiàn),聽說是病好了。
這么多年過去,霍書銘心里還是又塊疙瘩。
“挺正常的,比以前好上許多。”
霍書銘把買來的甜品留下就要走,霍寒瞧著天色晚了,出口挽留:“今晚你就在這里住下吧,明天再走。”
這房子就是一個一百多平米的房子,只有兩個臥室,霍寒的臥室給了霍書銘,他原本想去和星辰將就一晚,推開門看到星辰大字型的睡姿,果斷放棄了。
所以最后的結(jié)果,他在沙發(fā)上睡了一夜。
導(dǎo)致第二天起來時,哪里都不舒服。
去了醫(yī)院,沈顧沉還調(diào)侃他:“你這是上了年紀(jì)了,所以身體哪里都不好了?”
霍寒穿上白大褂,細致的將衣服上輕微的褶皺撫平。
淡淡的接洽:“我身體行不行,你說了也不算。”
“聽說,我爸去找你了?我爸已經(jīng)在老宅里給慕笙布置了個房間,大概過幾天她就會住進去。”
他也是今早聽霍書銘提了這么一嘴。
不過,他爸既然動了這樣的心思,那就肯定會付諸行動的,估計現(xiàn)在工匠已經(jīng)到他家了。
沈顧沉成功給了臉。
因為,他來上班的時候,慕笙就接到了霍書銘的電話,把她叫了出去,說是挑選家具。
再加上昨夜訂婚被慕笙給拒絕了,沈顧沉的心情,自然是不好。
一旁也在換衣服的醫(yī)生聽到兩人這一大早上就刀光劍影的,也是頭大。
這句句夾槍帶棒的,你們兩個不如出去打一架?
慕笙真的是陪著霍書銘在家具城里逛了一天。
四十多歲的人了,逛起街來也是活力四射的,精氣神很足。
而這一天的唯一成果,就是買了一張床。
一張……可以躺下四個人的大床。
慕笙是覺得真的沒有必要,霍書銘卻說了一句:“大床你在上面睡著也舒服,而且這床搖起來沒有聲音,很實用。”
她覺得她干爹好像在暗示什么的樣子。
真的虎狼之詞!
“干爹……其實,真的不用!”
她又不可能真的帶著沈顧沉去霍家住。
霍書銘堅持,甚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