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御史大夫?”
“那人瞧著和小王姬鬧得不死不休的模樣。”
許南衣點點頭,又補充一句,“京兆尹也不是王姬安排的,是太子安排的。”
林風點點頭,給他一個我懂的眼神。
王姬才開始布子,怎么能早早讓人洞悉棋手是誰呢。
……
……
那男人跑到蔡朝興他爹辦公的地方時滿頭大汗,結果卻被告知,蔡朝興他爹已經入宮了。
男人心底升騰起不太好的感覺,“大人怎么突然進宮了?”
“宮里急宣,連一盞茶的時間都不給留,聽說好像是他家那四兒子出了什么禍。”
完了,這么點事兒都辦不好,大人肯定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男人青筋暴了暴,那個混賬東西!
都怪他!
蔡廣聚的確被宣的急。
來人是御前太監。
給他一點準備時間都不留,一來就催促他趕緊進宮。
使銀子都套不出話來。
只知道是蔡朝興出了事兒,再多的就問不出來。
蔡朝興什么熊樣,他當爹的能不知道?
他混是混,可也知道分寸,不至于鬧到王上面前啊。
蔡廣聚被太監領著,幾乎一路小跑,肥胖一顛一顛,甚是滑稽。
蔡廣聚一向養尊處優,哪里跑過這么遠的路?百十米遠的路程,都要坐軟轎。
到乾清宮的時候,他已經上氣不接下氣,汗也出了一大通,冷風一激,嗖嗖的冷。
隔著門,就聽到頤王暴怒的聲音。
蔡廣聚打了個激靈,硬著頭皮進了乾清宮。
那不孝子已經在里頭了,正戰戰兢兢跪在御前,厚重的身板竟似蒲葉似的擺啊擺啊擺。
華麗的錦服裘衣已經皺巴巴的,頭發也蓬亂。
看到兒子這般模樣,蔡廣聚路上對他積攢的怒氣頓時卸了。
“臣蔡廣聚,拜見王上!”蔡廣聚跪地朝頤王行禮。
頤王看到蔡廣聚氣就不打一處來,怒喝道:“蔡廣聚!你養的好兒子!”
“王上息怒!”蔡廣聚伏在地上,斂氣平神:“可是犬子沖撞了王上?臣替犬子向王上賠罪。”
“賠罪?”頤王冷笑一聲,指著蔡朝興道:“行,那他拉出去砍了!”
蔡廣聚猛然抬頭:“不知犬子做錯了什么……”
“做錯了什么?!”頤王順手將手邊的茶盞砸向蔡朝興,“你問他自己!”
蔡朝興下意識躲了一下,茶盞砸在肩上,滾燙的茶水在云紋錦服上暈開。
饒是冬天,衣服穿的厚,蔡朝興也被燙的激靈一下。。
看本來該砸在蔡朝興面門上的茶盞砸在了他肩上,頤王氣的胡子抖動,“你還敢躲!”